顾寒看了祁越一。祁越抬了抬胳膊，又放下，不知该说什么。

“你说什么呢，隽鸿哥哥，”何少兴咬住嘴，“我今晚并不在你边啊。听到喊声的时候，我正和公在一起呢。”

“别给我装疯，你们的小少爷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了疯样？”慕隽鸿又走近那哭哭啼啼的小侍女。

“我跟云思在散步，他自己跑过来找揍，”祁越放下心，便把疑问也一说了，“他当时确实不在……”祁越脑海里想到什么，倏然闪过，还没来得及抓住。

“……”祁越突然被何少兴这么一说，倒像是成了何少兴的证人。

那哭哭啼啼的小侍女还在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慕云思与曹紫都竟然都没说一句话，曹紫都不说话可以理解。可慕云思为什么也不帮慕隽鸿？到底都是九琴的人，如何不和先不提，在外连九琴的名声也不顾吗？

“没有。”顾寒停顿一瞬，转，“你过来。”

何少兴圈红了，委屈地：“隽鸿哥哥，你冤枉我了。我真的跟公在一起，还有……万山峰的祁公，我们正在比试呢。”

一时安静，竹叶被风得沙沙作响。

“你没看他有什么异样？”慕隽鸿问。

倒也奇怪，好像没有其他人究，只有慕隽鸿一直在竭力找细小的证据证明自己——如果他真的冤枉的话。其实不对劲的地方很明显，韦明安为什么独独去找慕隽鸿。难是要去拜访各派，慕云思那时候跟祁越在一起，所以找了慕隽鸿？

“师兄，他有来拜访你吗？”祁越低声。

顾寒：“在宛城的时候，也很像。”

两人只言片语，若是旁人听来一雾，但祁越这么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顾寒只了。

顾寒问得愈发不相：“你有散步的习惯？”

“啊？……没有。”祁越一懵，刚才那个念的尾也走了。

如此说来，慕隽鸿极有可能真是被冤枉的，韦明安也许是被何少兴控制

这个语气……祁越迅速地回看何少兴，确认他此时活蹦面红没有被自己打病来半死不活。

“我不知。”小侍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衣袖抹得透，“少爷过来，我与他打声招呼，就活去了。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他弹的琴声……怪不得……”祁越一下明白，惊讶无比，怪不得何少兴与他手的时候只顾着闪躲，偶尔拨的琴声也毫无威力。何少兴就不怕祁越下什么狠手，把他打死了？

“有受伤吗？”顾寒在院门外停下，旁边的竹丛在墙面投下婆娑的影。

慕隽鸿连看也没看慕云思，似乎并没想佐证这话，他笑得寒：“少兴，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放心，我死也会拉着你的。”

祁越瞬间想起来，刚才的念也回到了脑海中：“是……就算不在也可以。但那时候他是在青楼里掩盖了琴声，如果这次也用音咒符的话，在……”那呼救声是在他跟何少兴打斗时候响起的，也就是说如果真是何少兴的话，那时候他已经在控音咒符了。

祁越本来准备好了说辞，一下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不是该问问他为什么又在跟何少兴打架吗？不过顾寒的纵容本来就难得，见好不收才是傻。祁越得了便宜，也很乖地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