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祁越不解杨问为什么变得漠然，像换了一个人。难还是因为上山时候桑落落的话生气？

祁越还没来得及探识周围，便看着杨问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消失了。杨问特意给他说明一样，又往前一步现在视野中。

祁越站着不动，顾寒便也不动。两人三更半夜地在院里为这么一件事对峙。“我能找回来的，师兄，”祁越不想看见顾寒那面无表情的脸。从白虎峰回来后，顾寒便一直是这样，没见他过惊愕或是愤怒痛心，只是令人心慌的平静。

“回去休息，”顾寒。

“不要叫我师兄了！”杨问忽然厉声。

半夜时分，祁越轻轻地推开窗了来，他确定在院中没看见人影，转把窗合上，便走下台阶。

杨问在离他半丈远的地方停下，回：“不用跟过来了，你不来的。”

停止。

“你不是什么都知么，”杨问，“那你没有看到，自己被困在阵法里了吗？”

那一日，顾寒正在下山会合的路上，的坠忽然得肤生疼，心骤然加快。

“那你就来拿吧，”杨问扬了扬那块莹白的石，转走一步，形便消失了。

祁越浑僵住，半晌后转，低声下气：“师兄。”

顾寒抬手，白虹尽职地飞回了手中。他转往回走，祁越却没跟上。他便停下来，背对着祁越。清亮的月光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祁越无声地站着，也不动。

“我好了，”祁越往前走到顾寒边，“要赶快找回……”

“我说了回去，”顾寒并不听祁越说的话，他盯着祁越，月光从眉投下的影让他看起来分外无情。

后来几乎把白虎峰翻过来，也没找到杨问的踪影，几人只能先回万山峰。谁也不相信杨问会这样的事，却又无从解释，沉默压得人心发慌。

那团黑雾在杨问神识中发尖细的笑声。他握那块石，径自往一走去。

杨问冷笑着，脸上从未有过的凉：“没发生什么，我想看看，你本事到底有多大罢了。”

走三步远，一把剑从天而降，钉在他面前。

祁越真的被他威胁到，不敢再往前。杨问忽然愤怒起来。不是什么都不怕吗？为什么不过来抢？杨问当然知，自己本不是祁越的对手。那祁越为什么还要这样一副假惺惺不可置信惊愕难过的表情？

祁越停在了原地。

“别担心，”祁越低声。

祁越地盯着杨问，拧了长眉，迈步要走过去。

“那里有路吗？”祁越便要跟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祁越急，“有误会可以慢慢解决。别毁那块石……”

顾寒丝毫不为所动：“别让我说第三遍。”

彼时阵中被祁越一剑劈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祁越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罡风锋利地而过，留下一个个细小的血。劈去的那一剑原封不动地返还了回来，祁越用尽全力躲避，也没拦住凌厉

“什么？”祁越糊涂了。

“站住，”杨问喝，他举着手里的那块白虎石，“你再走一步，我就把它毁掉。”

“师兄！”祁越怒，“这不是一件能开玩笑的事。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说了别动白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