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雪绕着他飞舞，好像有无数个自己跟他错而过。生气的，笑的，倔的，在一团小小的光里兀自重复着喜怒哀乐。

这是什么意思……顾寒顿住脚步，无措地抓着那颗坠。

九琴的那一废院前，几个九琴弟正小声谈着往里走，“这里从上次那谁死了之后就没清理过，看来得不少时候。”

一声悠长的叹息，祁越抬看过去，很意外：“……师父。”

是祁越没事了吗？已经自己回去了吗？他脚发，茫然地看着不远的成荫绿柳，遥见烟波浩渺，那是九琴的方向。

“……去看看，别是贼吧……”

也许真的睡着了，祁越睁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完全没见过的地方。到是纯净的白，飘着一小团一小团雪一样的东西，让人心生静谧，一条宽阔的河正在无声地逆。祁越顺着河的方向走过去，随手捞了一朵撞到他额上的白雪。

“说起来真丢脸，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小八，”宁惜骨站在河岸边。

祁越摇：“我不能死。”

祁越顺着宁惜骨的目光回望去，却看见了一片黑暗的来路。祁越怔了怔，回，“我已经……死了吗？”

“嗨别说了，也得到报应了。咦……这里怎么好像被谁动过，地上有脚印啊……”

祁越息得像濒死的野兽，他甚至要生生把自己的手腕从那细细的琴弦上拽下来，何少兴压制住他所有挣扎，拧脱了那只手臂的肩膀。

那朵雪在他手心化开，散成细碎的光芒，慢慢飞了起来。

着针的琴弦，照着祁越手腕上的血孔刺了去，祁越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何少兴一条压在祁越上，用手肘抵住他的咽，像重复了很多次那样，从手腕上的血孔把琴弦穿过，用那已经染成朱的琴弦把伶仃的手腕吊了起来。

终于在不停不歇的两天找寻后，坠突然安静下来，如果不去摸，甚至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几个人嘀咕着走去。院中假山长满了苔藓，池面上灰蒙蒙的，锦鲤早就翻了肚。

“你命如此，过盛则折，都是天意，”宁惜骨捞起一朵雪，又松手看它飞散。

“回不去的，有些事无法改变，就应该顺其自

有一个孩吃力地拖着一把比他了不少的剑，试图摆一个剑招来，但他实在太矮了，还没把剑挪动地方，就自己被剑绊倒摔了一跤。

那师兄怎么办呢？

两日来的折磨，一未，对一个凡人来说到了衰竭的极。在再次适应前，灭的疼痛罕见地带来了一阵难以抗拒的疲劳，就像祁越练了一天一夜剑不眠不休那样，睛都已经闭上了还是觉得累。

祁越笑起来，那个孩是五岁的他，想显显“手”让祁从云大吃一惊，还真是估自己了。

顾寒把襄城方圆十里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祁越的踪迹。的坠疼得像是要烧穿，烙骨髓里。他瞳血翻涌，神还冷静得纹丝不动，有谁跟他说什么，只要是无关祁越下落的消息，顾寒全都听不去。

“可你已经在这里了……”宁惜骨的目光是悲悯的。祁越并没上前，他转看着那一片黑暗：“我要回去。”

太困了……他最后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