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的，”祁越三言两语说了下。

“哦，我可以下山？”祁越没事找事，“算是当囚犯也有放风的日么？”

唐昭一指顾寒：“跟师兄说去。我看你们可以挑个黄吉日好好吵一架，打一架也行，净是祸害旁人。”

唐昭思虑了一会儿：“会不会太麻烦两位前辈？”

“我这几日累，就不去见两位前辈了，”唐昭受够了在两人中间周旋，打定主意不自己的师兄师弟。以前也不是没闹过，最后能怎么样呢，至多就是祁越惹得顾寒真怒了，挨一顿教训生几天闷气，隔两天还不是得张喊师兄。

“……不是！”两人异同声，又同时沉默。

祁越瞥见顾寒与唐昭说了两句走了，心中好奇，又要忍住杵在原地。唐昭来回转得有些，扶了扶额：“阿越，麻烦祁前辈了，师兄跟你一起去吧。”

董胧雨开门见是祁越，先带了三分喜，又见顾寒，便笑开了。第三瞧见祁越怀里的孩，笑容僵在了脸上。

“……越儿，这是……”董胧雨一脸吃惊，亏得见识匪浅，很快好了自己儿说您当了的准备。

老好人有了脾气，可见真是被惹怒了。

祁越被说得生一丝别扭来。这又不是我跟师兄的孩，他脑里冒一句，又觉得不妥，只得默不作声。

董胧雨轻轻拍着孩后背哄着，腾不开手，支使祁越：“去给小寒倒茶。”

顾寒不由得看了祁越一。在人前卖乖，人后尾翘上天，跟那只猫一样就差拿爪挠人。真是惯坏了，顾寒想。

“不必了，”顾寒并不是在客气。祁越观鼻鼻观心地拎着茶壶倒了一杯，神纹丝不动地给顾寒端过去，模样装得滴不漏：“师兄，喝茶。”

祁越一脸事不关己，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剑，唯恐不能惹到顾寒。隔着五步远的距离，唐昭只能再把怀里孩换只手抱着，又去跟顾寒商量。

“没关系。”祁越，他又补了一句，“但是我不能下山，所以就只能你去找祁从云了。”

“……这样不太好吧……”唐昭心果然是因为这件事，祁越还留着一孩脾气，有抱怨不对着顾寒说，偏要赌气给旁人听。

“越儿的师多大

“我不会带，你也不会吧，还是让我娘来带比较靠谱，”祁越。

顾寒只当董胧雨在思虑，便：“实在不得已，才来麻烦前辈。门派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

祁越沉默了一会儿，脱下外衣扔到了地上：“……我去找祁从云。”

“不妨事，我闲得很，想来你跟越儿也都不会带孩，”董胧雨抬笑。

孩忽然大哭，祁越忙不迭地递给董胧雨抱着，“去再说。”

从万山峰到祁越家用不了一个时辰，祁越跟顾寒各自御剑，半句话没说过，十分奇怪又和谐地到了祁越家门前。

“你师的孩，”董胧雨若有所思。

祁越去树旁剑，扭刚要对唐昭说什么，见顾寒又至，又闭嘴把剑薅了来。唐昭走至他边：“你方才说去找祁前辈，是有什么打算？”

黄吉日多半是用来成亲的，吵架哪用得着挑日，祁越在心里咕哝了一句。

“是你们俩的孩？……”董胧雨哄了一会儿，孩不哭了，还冲她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