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气息。

但从小便扎在他血里的一贯冷漠理智又瞬间在他脑海里形成一个意识：如果祁越死了，他应该把命换给他，换不了的话，至少可以去陪他。

直到顾寒想探他的神识，引导着内息转的时候，才察觉到了不对。他的神识半分都无法，理说已经没意识的人即便有抵抗，也是微弱的，何况祁越的修为并不足以抵挡顾寒有些悍的侵。

“我总觉得师兄像要去打架，”桑落落小声，“我去看看小师弟。”

顾寒随：“二师叔等着我去见他？”

顾寒迟疑了一下，把倒握着的中皇剑横握在手中，这才唤林孤芳：“师叔。”

“要么让孟来看看，”桑落落，把怀里的孩递给白容，“你见过这情形吗？难是小师弟被谁夺舍了？”

唐昭仍在原地思索，没一会儿桑落落又瘪着嘴来了，“不去，连门都靠近不了……”

唐昭与桑落落是在江夏的地界上遇到林孤芳的。他风尘仆仆脚步蹒跚，看起来累得手脚不协调。多年不见，对于这些年的经历，林孤芳只摆了摆手，不堪再提似的。

“是啊……”唐昭才觉得哪里不对，林孤芳说自己很急，却又不来找顾寒，“还说让你先别毁掉中皇剑……”

林孤芳转笑了下，他面容未改，并不如以往顾寒记忆里总是用袖抹汗的坐立难安样，反而冷静非常。他声音有些哑：“辛苦你了。一

若说是祁越修为突飞猛，能让自己自然地排斥外界的清气……顾寒没明白，忽然惊惧窜上后颈，这固然是一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祁越连神识也没了，他自然无法。可从到尾发生过什么事情呢？祁越从雪山上摔下去，之后开始全疼痛，到最后神识消失……

林孤芳在后山，那里是银杏林的边缘，十分靠近禁地。禁地石门开着，像一张森然的大，里面没有危险的东西了，只有一炉红莲火而已。

顾寒坐在那里，像是毫无生息的一卷画。他木讷地抚过祁越的脸，又因为那张脸上薄薄的温度打了个冷战。祁越没有死，就算是神识真的散了，他也没有死，至多是个凡人，再不济也就这样昏迷一辈……他没有死，顾寒在心里疯狂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要去月？”唐昭与桑落落同时惊讶地睁大了睛。唐昭一百个反对，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顽固地认为月不是个好地方：“上次你们并没有发现异样，那里又太过偏远寒冷，太远了，师兄……”

“可……”唐昭，“先把中皇剑毁掉吧，以免夜长梦多。还有二师叔你还没见……”

“我先去见他，”顾寒，他连中皇剑也拿上了。

他慢慢地解开祁越的衣带，给他换下沾了血的衣裳。祁越上并没有伤，原先后背撞得一大片目惊心的乌青也消失了，但他就是醒不过来，这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有呼，有温度，但内息都是停滞的。

“再说，”顾寒连都没抬。

唐昭差激动泪地大松了气，顾寒全没注意到他，只抱起来祁越上：“他没死，你们去吧。”

唐昭忙不迭地应了，又转：“师兄，你什么时候见二师叔？他说有事……”

“起因在那里，月不是个普通的地方，”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