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不得不承认，聂原确实在躲自己。

“乌哥，你……”是小梁开的门，见了乌天，一副言又止的表情。

“他就说去北京看看，我问他打算找什么工作，他说他也不知，找着看吧。”

问起聂原，都回答说，聂家小在城里啊！

“北京？”乌天愕然：“你没骗我吧？”

“是有一天我和聂原看电影，碰着范老师了，当时聂原的表情就……很怪，第二天我就回学校查他档案了，然后又去找范老师，他就都告诉我了。”

又过一周，乌天去见了乌校长。

小梁侧，示意乌天屋：“聂哥走了……你来看看，他真走了。”

“我就知你不相信！”小梁表情着急：“你他屋看看就知了，他的东西都带走了！”

乌校长轻声慨似的说：“我以为你是通过范老师才和聂原联系上的，还在想他怎么会让你们两个联系上—

“……他怎么突然去北京？”

乌天站在门，朝屋里扫了一，聂原屋里的床一角，上面没有褥，只是光床板。

“你能联系上他么？”

“他怎么跟你说的，只说了去北京？”

，好事，坏事，都扎了堆地涌过来，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

“我不知，”小梁叹了和他外表十分不符的气：“我也不想聂哥走啊，他一走，这房我就租不起了！”

乌校长倒还是老样，穿着黑小西装，雷厉风行的。只是她频频蹙起的眉，还是卖了她的焦虑。

“聂原在吗？”乌天站在门问。

乌天背靠着聂原家围墙愣了一会儿，他家院里一声响都没有，围墙的墙面斑斑驳驳，墙角长着生命力旺盛的杂草。

“他不是和他后爸闹掰了吗，他说脆去北京看看……”

乌天对着窗发了会儿呆，然后门了。

“好几天了……上周六。”

在弥漫着淡淡油墨味的办公室里，乌校长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前，对乌天说：“你也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联系不上，他手机关机了——乌哥，我说句实话，你别揍我，”小梁倒了杯，递到乌天手里：“那什么，我看得来你……你对聂哥好的，但是吧，就……哎怎么说呢，我觉得，聂哥对你好像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懂我的话不？”

“嗯？”乌校长带着些许疑惑看向乌天。

乌天记得聂原的姥姥应该还住在这里，辗转问了几个路人才打听到，聂原的姥姥前段时间被亲戚接走了。

那扇生锈的铁门锁着，乌天凑近了，看见锁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第二天一大早，乌天到了丘西村。去聂原家的路他已经很熟悉了，十分钟后，乌天站在了聂原家门。

萧条得近乎荒凉。

乌天垂下：“懂。”

乌天太一：“他去哪了？”

乌天摇：“姑，其实那件事我已经知一段时间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看来聂原确实不在这儿住了，但乌天想不通聂原怎么会去北京——虽然甘城到北京，坐铁不过是三个来小时的事儿，但聂原……他拿着张中毕业的文凭，去了北京能什么呢？送快递吗？再说，乌天不相信他会在这个节骨上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