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文远已经明悟的神情,德贵妃微微笑了笑,继续往下:“心中有所怀疑,陛下便万万不会让你或者三皇
的人来当这个主审之人……陛下迟迟不肯定下主审之人,恐怕是,也在发愁人选呢。”
德贵妃轻声细语,她伸手,亲自为燕文远斟了一杯茶,抬起
时,她的眉
带着明艳的笑意。
“远儿,这次的事,你办的极好。”
德贵妃闻言,抬起手轻轻抚了抚鬓边的云钗,柔声替他解答疑惑:“路严明是远儿你这一阵营的人,由他面弹劾李泽章,虽是事实又证据确凿,但陛下向来生
多疑,他心中仍旧会心存疑虑,将这件事联想到你与燕文志之间的党派之争……”
燕帝最厌结党营私和考试舞弊,李泽章自己一人便占了齐全,纵然他是良妃父亲,算得上是皇亲国戚,燕帝也势必不会网开一面,免去他的罪责。
同一时间,永和内。
燕文远并不愚钝,相反,他一向聪慧,故而经过这一番话的拨,他几乎是立刻便恍悟过来。
接过药,良妃盯着手里的药碗半晌,心神不宁:“你现在便去将五皇
请
来,本
有事找他。”
“是!才这便去。”小太监应了一声,之后便躬
退了下去。
德贵妃与三皇对立而坐,他们中间的矮桌上,放着一壶清茶,此时
气袅袅,散在空气中的茶香鼻尖可闻。
过了许久,良妃才重新在塌坐下,此时她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本
问你,陛下可否已经给大人定了罪?”
刑是他们的人,只有让自己人主审,那么案件才有反转的可能。
“还未定罪。”小太监:“陛下只是将尚书大人暂时关押在大理寺内,案件主审之人也还未指定。”
德贵妃摇了摇,
笑
:“不,远儿你忘记了,左丞相慕纪彦便是始终保持中立的,还有工
的刑贞,大将军云琛以及几位还
在观望当中的大臣。”
闻言,燕文远思索片刻,又微微蹙起眉,他:“诚如母妃所言,父皇确实不愿用我或者五皇弟的人,但李泽章
为礼
尚书,官居一品,又是良妃生父,朝中鲜有大臣能镇得住他,何况还要主审他……”
女穆兰给她递上一碗药,缓声
:“娘娘,您近来
不好,御医说过勿要动气。”
稍稍舒了气,良妃吩咐
:“你速速去往沐国公府,传本
的话,告诉沐国公务必要想方设法,让刑
拿下这案件主审人的位置。”
沉片刻,她继续说
:“不过这次李泽章案件的主审之人,都不能是他们,远儿你记得,明天早朝时,若是陛下问起,你便举荐燕文灏。”
良妃斜靠在榻上,盯着自己手指上鲜艳的蔻丹,秀眉微蹙,她心里还是很不安,总觉得父亲的事只会是开始而并非结束。
停顿了一下,燕文远又将心中疑惑说:“只是,今日早朝时,父皇虽然震怒,当场革了李泽章的职位,但为何却迟迟不定案件主审之人?”
燕文远端起茶饮了一,一张和德贵妃十分相似的脸上也带着明媚笑意:“李泽章跌了这一跤,只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燕文远往后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