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偶然救起了一名医者，他一便看我所中之毒，此毒乃是他师父所创，他念我救命之恩，便答应替我解毒……终于，在四个月前，他找齐了药材，替我解了此毒。”

过了很久。

如果不是燕文灏的人，那么他怎么会向燕帝提如此荒唐的言论。

“呵。”垂下眸，慕凌的笑容无比苦涩，他沉了一会，低声呢喃：“你还骗了我什么呢……”睫颤了颤，他又自嘲一笑，淡淡问：“是不是，你所有的温柔，都只是为了欺骗我而虚情假意？”

燕文灏没有隐瞒，他了，“……他是我母后的师弟。”

慕凌终于有了一反应，他低下，神空地看着跪在自己前的燕文灏，语气平静到诡异：“国师是你的人？”

那为何还要他？

愤怒，伤心，绝望……这些情绪一起朝着慕凌涌来，让他控制不住，整个人都在发抖，脸也苍白到了极，他的目光狠狠地瞪向燕文灏，那双里的情绪，却是复杂难辨的。

没有去解答慕凌的疑惑，燕文灏接着往下说：“他们害死了母后，也没有放过我，他们对我下了与母妃一样的毒，只是对我用的分量少了些。”

他不敢求原谅，只能一遍一遍地歉。

听到这里，慕凌面上的神情一变，脸非常难看——四个月前，那个时间，明明是赐婚圣旨下达的前一个月！

燕文灏从始至终都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慕凌，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此时看到他的反应，还有他里再也掩饰不住，表来的难过与恨意，心里的悔意和愧疚翻涌而，让他再也禁不住，直直跪了下来。

为什么要在他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告诉他这件事情！

他以为，自己重生而来，妥协，是为了自己，也有心救燕文灏一命，当是行善积德……可是到来，原来从至尾，这都是一个谋，他只是一个笑话！

“是。”

或许是伤心到了极致，慕凌已经不再害

为什么不继续一直隐瞒下去——

若非是这圣旨，他不必仕途尽毁；若非是这圣旨，他不必披红红妆，以男之嫁人，沦为天下笑柄；若非这圣旨，上一世，他也不会最终孤惨死在冰冷的地牢之中——

，慕凌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描述，“殿下，你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

“你——”慕凌睁大，死死地盯着燕文灏，咬着牙，一字一句问：“你在四个月前，便已经解了毒？”

他的神情明明冰冷无比，但此时的语气，却显得十分平淡：“从六岁到十八岁，整整十二年，我都被这毒所害，缠绵病榻，浑弱无力，时时有命之忧，若非是我九岁那年，遇见了师父，他教我武功，又传我内功心法，使得毒稍稍被压下，此时，我早已药石无医，回天乏力，只能安静等待死亡来临。”

“谦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重重低下，跪在地上，燕文灏一遍一遍地开始歉：“我害你前途尽毁，是我害你无法仕，是我让你披上红妆，以男之嫁皇，沦为天下笑柄，是我错了，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