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用的玄砂很快也燃尽了，这下灵更加安心，无论宋景然使什么招数，都不肯再现了。

有人惊叹：“这个小士还真的有两下，看来不是骗人的。”

宋景然心里有些虚。他心想，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有灵对招魂没有反应。

附在刘老爷上的灵终于受不住，竟探半个来。刘家上下和围观的人们大惊失。言昭险些被突然倒退的人们推倒。

窗台上传来猫叫声，绵绵

宋景然沿着阵图重新铺上两层玄砂，再次燃。这一回他加大了玄砂的用量，刘老爷闻到气味后，反应很激烈。瞳变成蓝，在夜中发着荧光。他拼命挣脱束缚，仰哀嚎，上因挣扎添了不少伤痕。

他望着门外看闹的邻里，气：“这个灵实在大，我得再想想别的法。”

……

即使是夏天，用冷沐浴时，寒意依旧能侵人骨髓。言昭过，换上薄衫，准备躲被窝里睡觉。

刘老爷像是受了刺激，如野兽般低吼哀嚎，不停挣扎着臃的，试图挣开锁链，结果人连带着椅一同摔倒了下去，再也动弹不得。

宋景然了把汗，又摇了几次铃，依旧不见成效。围观的人们屏住呼，张地盯着他。可当月亮都被乌纱云遮去了一半时，灵还是是安详着，纹丝不动。

镇上的人们有些扫兴，随即叽叽喳喳着四散而去。

宋景然低声念咒，摇铃，三下铃声一个回。那迟钝的铃铛仿佛有了生命，每次被晃动后都会有延音，几声音同时错，又如沙散开。

宋景然在院里画了一个阵图，又在阵图上铺了玄砂，举火燃。玄砂燃烧后生成的烟带着幽蓝的光芒，味有些刺鼻，言昭在门也闻到了。

其实他们也没有看清，只是看见了模模糊糊、几近透明的一团。但他们晓得那是有怨气的秽。

尽外边将这个士形容得如天神下凡，但他们见到这个小士的庐山真面目后，发觉他不过是个穿着洁些的少年郎，脸上还带些未脱的稚气。但他确实有些脱俗的气质，眉宇之间有一清净之气。

每天到这个时候，他才能受到一愉悦。

宋景然怔愣地看着他掉走远，半晌才回过神来，心想那不是个瞎吗。

宋景然待到最后几个人走尽，才跨过门槛，到刘家门的柳树底下去。那儿有井。他舀解了渴，又捧洗了把汗的脸。

晚间的风带来一些凉意，宋景然全都汗了，也堵得慌。他沉默许久，倍压力。

言昭就站在刘家门，月光把他的影拉得很长。他温声：“制服灵用符或者日光就行，长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如此反复多次，直到玄砂的烟光散尽，他们也不见有灵来。院里只有不知从哪儿刮来的夜风。

额前发也透了，他浑不自在。他转时却看到了傍晚时遇见的那个双目失明的青年。

刘老爷坐在阵图中的椅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他的面目狰狞，不断挣扎着。刘家人不敢靠近，战战兢兢地待在一旁。

宋景然用净鞭沾了新发柳叶浸泡过的，鞭挞在刘老爷周围。灵迅速躲回刘老爷的里。宋景然丝毫没能伤到它们。

刘老爷背上捆着椅。他气力用尽，虚脱到近乎昏厥。

吵闹声消失殆尽后，言昭听见了一阵气急败坏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