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喝了几汾酒：“你不必同我歉，那日我说的话，确是有些过。但是孟透，暮涑需要你回去平定。我希望你，当断则断。”

“如今的暮涑如朽木。师父逝世，余轻师叔与虚常师尊不理世事，素来欺怕的那些长辈得了实权，事犹疑，只为独善其，是他们容不下言少君。”

他红了，奋力挣脱：“你们放开！”

他们聊了许久，什么都聊，因为喝了酒，甚至开始胡说八开玩笑。直到有一只空的酒坛从房上了下去，底下有人尖叫了一声。他们立刻清醒过来，以为砸到了人。

“孟透，若你非要带少君回暮涑，众长老也无可奈何。只要你继任了掌门之位，护住谁都是易如反掌。”

亮。”

他当即提运气，施展轻功从房檐上掠而去。霍止与薛夜跟其后。

“那江翊党羽是怎么回事？”

大火吞没了整个宅，房梁倾塌，院里传来女人的凄厉的尖声哀嚎。火光照亮了一众惊慌失措的人的脸。女人与小孩的尖叫声，邻里指挥泼救助的声音，一时间夹杂在一起。几个男人冲了院里，从里边带一个女人来。

霍止将那一小坛酒喝尽：“江翊被人从荆唐山救了去，苏绰召集各方势力，重铸明决门。暮涑情势孤危，平李家，漓州赵家都意图保持中立。江翊如果真想覆灭暮涑……照如今情势看来，也并非不可能。”

孟透拍他的肩：“那我上去了。”接着就往房上找。其实去时他还担忧会遇上孟婍，小两一起看月亮，他要是打扰了他们，就罪过了。不过幸好，孟婍不在。霍止孤孤单单地一个人坐在房上，见到他，反应平淡：“孟透。”

孟透坐到他旁边，给他一壶酒。两个人月下对酌。孟透先开了：“前几日的事，对不住。我明白你也是奉命行事。我行事冲动些，说错了什么，你别挂在心上。”

孟透想想也是，脱离年少后，他们再没聚在一起喝过酒。他烦躁地抓发：“娘的，当年为什么总想着要长大，我这不是有病么。”

他说：“我们本来也没闹翻。”

“霍止……”

孟透：“我想先问问少君，倘若他愿意跟我走，那我也……”

这时，薛夜来，坐到他们中间，搭上两人的肩：“你们这样相安无事地聊天，是和好了？”

那人安好，却着急地四奔走，大声呼告：“孟瞎家着火了！”一群人朝着西北方向涌去。孟透抬看去，那个方向，言昭的院笼罩着一片火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孟透一，声音嘶哑：“如果里面的是言妙，你救不救！”

霍止低吼：“孟透！你去就是死路一条！你看看这火，言昭不可能还活着！”

那女人的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手臂上大片被伤的痕迹。那是周姑娘。她刚被带来，她娘亲就伏到她边，哭得不能自已。

霍止微微一怔，稍松开，孟透就冲了过去。薛夜从背后地抱住他的

“行行行。闹翻了也没事，毕竟是兄弟。一辈都是兄弟。”薛夜打开了最后一坛酒，喝了几，“这酒不够烈啊，还是静时师酿的酒好，趙临的满天星也还凑合，改日我们回去，再一醉方休。”

孟透将喝空的酒坛放在一旁，陷了沉思。

孟透没有丝毫犹豫，借泼了自己一，要冲火里。霍止和薛夜拉住他，不准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