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怀执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鲜亮的东西，现在看到了，却又觉得讽刺。

钟芫刚开打门殿门，闻言便跪地叩谢。

第5章

“殿下，都如今这时候了，与其守着所谓的自尊，不如冷静下来讨好婢，说不定还会过得好些。”

臣是杀不完的。”

被放下的男人颓然的倒在床榻上，虚弱的他没有力气争辩，可他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动。

离开偏殿后，钟芫又回望了，她心仪二殿下，可她还是喜箫成玉皇帝。

箫怀执闻言便冷笑了声。

男人双手被吊着，没一会便虚弱的了起来。

便是之前在囚牢中，箫怀执也不曾被人这般折辱过，他愤怒的看着钟芫，可钟芫只是拉了锁链，他便又动弹不得。

可即便如此，钟芫却丝毫没有松下锁链的意思。

锈的窗沿外，鹅般的飞雪倾泻而下，遮天蔽地淹没了所有，连这居所之外的梅园都显得有些遥远，风雪的窗不断来回拍打，可他却好似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窗外那个纤细又笔直的背影。

◎魏◎

钟芫看着突然笑了下，回去的路上她选了个开得艳丽枝条，折了带回屋里。

望着床榻的钟芫微微勾起角，然后转走了去。

很快男人便睁开，然后看向站在门边的寻安。

曾经尊荣矜贵的东太，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般失魂落魄，那张俊绝尘的面容此时苍白若纸，仿佛她稍微用力气，就能将他彻底击垮。

“同样的苦，大殿下吃了却从不认，而二殿下却一心求死。”

可惜她屋中并没有合适的瓶，钟芫想了半天，最后别在了床榻边。

因为箫成玉是一个不容易讨好的人。

屋外积雪愈加厚，钟芫扫了院前的小路，拿起了倚靠在墙边的竹铲。

钟芫听罢却似真的思索了起来，“这……殿下如此貌，婢一时半会却舍不得，不过等殿下人老珠黄容颜不再的时候，婢倒是可以动手。”

屋中炭盆似乎又熄灭了，风雪顺着敞开的窗涌，房间里骤然森冷起来，箫怀执下意识的蜷缩起不住地发抖，他想开唤人，却在抬眸间看到窗外站在的女。

之前她是不喜被人打扰，现下的她却是不能够被人打扰，是以这屋前屋后的积雪还得由她自己清理。

靠在椅背上的箫成玉微微闭上睛，脾，他容忍不了这些人，但是钟芫的意思他亦是明白。

“旁人都说大殿下之所以能谋得皇位，是因为大殿下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可依婢看，若不是二殿下如此弱无能，大殿下未必能夺得皇位。”

“箫怀执，你差箫成玉太多。”

“这两日不必来正殿伺候了，好好休息吧。”

“你梦——”

“去，派人把两位皇叔请来。”

“这是婢之前从冷带过来的，殿下若是无聊可以拿来看看。”

屋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床边的窗被被风猛地掀开发剧烈的声响，钟芫却没有理会那大开的窗，而是静静俯视着躺在塌上的箫怀执。

箫怀执握双拳双眸微红，他愤然瞪向钟芫。

钟芫听到要请这两位，便立刻退下了，陛下议政，她一个婢自然不能继续留着。

“不是说了，婢痴迷殿下容貌，现在动手可舍不得。”

钟芫迎着箫怀执讥讽的目光，却笑着，“除了给殿下解闷，还能有什么意义，如今这江山已经是大殿下的，二殿下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或者……是婢的闺中客？”

说着钟芫终于松了下手中的锁链，淡淡地笑了声。

箫怀执看着书封上的策论二字，只觉得又闷了几分，他抬眸看向面前钟芫，冷冷的扯了下角。

钟芫却仿佛没有注意到男人颓然的神，转从柜中拿两本书来，然后递到箫怀执面前。

“你不如早杀了我，说不定还能到箫成玉那里讨赏赐。”

他为皇自尊在这一刻几乎被粉碎，可笑的是，他竟无法反驳钟芫的每一句话。

“殿下以为现在便是绝境，可殿下可知，这屈辱大殿下在冷却是受了将近二十年。”

“……是……我就是一心求死……钟芫，你杀了我。”

刚刚别在床边的梅，只这一会，却有些衰败之，钟芫看着那微微零落的，勾起了角。

但是一旦讨好到了，得到的便会比付的多。

箫成玉则是重新打开奏折，在女离开殿前开。

尤其是现在，新帝登基，基不稳，之前该杀的已经杀过了，下正稳定人心的时候，并不适合轻易动起戈。

“我现在这个样，看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荣华殿的梅园后面便是钟芫的居所，平日除了钟芫自己和传唤的小太监，并没有人擅自靠近，钟芫低看了路面，之前来时的脚印此时又被积雪覆盖，她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新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