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调侃的声音还在后，姜轲逃了浴室。

“红了吗？”姜轲抬手摸摸脸，红没红不知，倒是真。

其实他昨天是想问姜轲：为什么现在对行乞的人态度天差地别了？不过后来又觉得没必要，这事如果有机会还是见面的时候再问比较好。姜轲没看见消息倒还正好了。

然后他就开始神不守舍。

-到家了么？

姜轲转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宗锴回复消息。他斟酌了好几说辞，想了一堆借，最后都没用，还是实话实说：我昨天看到消息时太晚了，就没敢打扰你。

他记得有一次，他跟秦去gay吧玩，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搭讪，没说几句话就借着酒意动手动脚。姜轲不堪其扰，在网上跟宗锴抱怨了两句，可抱怨完了又觉得自己小题大。他问宗锴是不是他太矫情了。宗锴笑言大概是他太可了才让人忍不住想占便宜。姜轲上又问如果是你呢？宗锴回说如果自己遇到可的喜的，当然也想亲近一下了，但不经允许这么确实不礼貌。

那时的宗锴，留给姜轲最的受就是温柔。后来他渐渐又发现，宗锴的温柔底下其实还包了一让人觉得十分可靠的东西。姜轲现在觉得那可能就是信赖。

他看着这三条简短的消息，初恋似的心直撞鹿，可一看时间已经十一多了，最后也没好意思打扰宗锴。

现在他是真愿意了，可就不知人家还想不想占他便宜了。

“想就想呗，你脸红什么？”

这回宗锴好久没有回复，大概是去忙了。姜轲等得坐立不安，快中午的时候宗锴才终于回了句：没什么。

宗锴说：你不用这样，我说了要重新认识你。

姜轲觉得他前半句还行，后半句又歪了，“你别老说的好像我想对他什么。”

姜轲可不知他这些心理活动，只是见他答得这样言简意赅，心里更加后悔昨天跟秦瞎扯——耽误正事儿！

宗锴一共发过来三条消息：

宗锴是在差五分九的时候回过来消息的。当时姜轲正看邮件，桌上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惊得他一哆嗦，赶拿过来看。

姜轲心思雀跃，立问他：那你昨天想找我说什么？

“我去洗澡。”

姜轲当时觉得他的语气认真得近乎有些好笑，可心里不知怎么又偷偷地想：如果换成你，没准我就愿意了。

-晚安。

长到这么大，这还是姜轲第一次会到什么叫心神漾。大学时那段两年的情都没让他有过这觉。光是想想他都坐不住了。

“赶冷静一下，要不就火。”

他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他们彼此不明份的那半年，也经常是聊着聊着他先睡着了，宗锴问他“睡了？”等不到回答又再说“晚安。”

“是你想让他对你儿什么。”秦纠正他。

-睡了？

胡思想了，更重要的是，你也不用孤枕难眠了。”

“那怎么了？”姜轲不服气，“我单，我想什么都正常。”

不过这也没影响他中午天喜地地拉

他在浴室磨蹭了快一个钟，直到秦过去敲门他才来。结果回屋一看手机，他简直想捶自己一顿。他丧失了一个多么难得的宗锴主动找他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