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吧。”姜轲心知他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脸有些窘。
“北方难得这么五颜六。”姜轲说,“真等天
了,反倒没什么
可看了,只能看草跟树了。”
姜轲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什么好的?”
“不,”宗锴顿了顿,笑,“想你后来跟谁坐同桌。”
“嗯?”姜轲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还真没留意过。”宗锴说着话又朝窗外看了几。
“想你会考上哪所名牌大学。”
“还行吧,”姜轲自嘲了句,“我这人没什么志向。”
说着话两人正好走到树森森的樱桃沟,周围尽是
大笔直的
杉,置
其中温度骤然降低了不少,舒
宜人。
“都好的。”
姜轲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后来总想起你。”
“怎么呢?”姜轲扭过讶异地看了他一
。
姜轲上回来这地方是两年前。那时他对草还一窍不通,被秦
拽来的,说是要从各个方面对他
行现场教学。但这回跟宗锴一起来,他显然成了半个专业人士。
“觉而已。”宗锴笑了笑。
天,姜轲如愿以偿地跟宗锴在健房会了面。这之后一连三天他都积极得不行。有回两人
来以后一起去吃东西,宗锴坐在落地窗边
叹天气真好。
“我以前也不懂这些,这两年让秦熏陶的。”
姜轲想了想,说:“大概是植园吧。”
宗锴走到一空着的栏杆边,背靠在上面。姜轲也随他走了过去,停在他旁边,手肘搭在栏杆上。这个姿势两个人谁也不用面对谁,有些话或许更容易说
。
“想起我什么?”
宗锴低推了下
镜,笑
:“你以前总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其实我……”姜轲斟酌着措辞,“那时候我其实……我不是故意针对你。”
说话间服务员开始上菜,话题也就给岔了过去。等吃完了店,宗锴问他:“你说现在什么地方能见到最多的颜
?”
“看不你也有这么耐心的一面。”宗锴说。
这不是心里话,心里话他没有说来: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有病了,为什么总要想起这样一个捉
过自己的人?后来他觉得他想的或许不是姜轲这个人,而是他那
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态度。
“你很喜这行?”宗锴回过
来看他。
“好的。”
“我也不知。”姜轲摇摇
。
其实自从初三转校,宗锴想过好多次这个问题。对于姜轲,他远谈不上记恨。尤其国的最初两年,整
环境的变化让他适应了很长时间。虽然他一直习惯独来独往,但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又恰巧刚意识到自己喜
男人,宗锴觉得很孤独。他时常想起国内的日
,尤其是初二那年。有些
姜轲惭愧地接了一句:“想我是不是彻底变坏了?”
宗锴确是对草树木全不在行,一路都在听姜轲告诉他这棵树是什么,那
又叫什么,很是长知识。
宗锴略微侧了一下,问他:“那是什么?”
宗锴也没说话,静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换话题:“你好像没怎么变。”
于是转天两人便一起去了。
宗锴闻言转了个,跟姜轲挨得更近了些,同样坦白
:“我在国外那几年也想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