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不知。”

“所以你就骗我差？”秦回过神来，愤愤，“然后跟女人在一起？”

“她给我寄照片，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吧？发现我不退，就开始整我的公司？我那个小破庙她都不能放过？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整我这个人了？”

那天宋贺楠到家里来找他，问姜轲他去哪儿了，其实秦就在楼下，他看着宋贺楠离开才上的楼。

“女朋友吧？”秦冷冷地接。

“你跟踪我，我知。”

“是我母亲。”

秦看着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他该不该相信他？

“对不起姜儿，上回你替我，我还骗你。”

宋贺楠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平静了，

宋贺楠话说一半，秦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你别跟我扯这些弯弯绕，你妈来看你弟跟你骗我有什么联系？”

看到照片之后的几天里为什么要去跟踪宋贺楠。难非要亲见到他跟女人在一起才能死心？

那些天宋贺楠一直没怎么跟秦联系，但快到早先说好的差归期时，他再给秦打电话，秦都不敢接。他不知自己该拿什么表情面对宋贺楠。他装不来了，所以只能躲着。

如果不是因为公司突来的这档事儿，秦或许还能再多忍一段时间。但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就是隐隐觉得这事儿跟宋贺楠有关。他背着姜轲给突然离职的那位员工打电话，结果怎么都打不通。他去员工登记表的联系地址找，本就没有这个人。他知不用再猜了，世上没有这样巧的事。

宋贺楠见他不说话，把曾经冠冕堂皇的说辞又讲了一遍：“我家里不知我喜男人的事，这你清楚。”

宋贺楠看看他，叹了气，把刚才的话续上，“也是顺便介绍个朋友给我认识。”

“你什么意思？”秦糊涂了。

宋贺楠的家不在本市，他是因为负责家族企业的北方业务才常驻这边。他弟弟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也在这边的寄宿中读书。

秦却一针见血地反驳：“放！你只是怕我给你惹麻烦，想继续在你家里人面前装得钢直！”

“在我还没有准备好之前，我不想让我母亲知你的存在。”宋贺楠淡淡，好像他的所作所为完全理所当然，“她突然说要过来看小政……”

宋贺楠对此倒也没否认，只说：“但我母亲寄照片给你，我是后来才知的，那不是我的本意。”

宋贺楠默认了，“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我怕你接受不了。”

他拿着当初收到的照片去找宋贺楠，往他办公桌上一扔。宋贺楠一吃惊的意思也没有。两个人相对无言片刻后，宋贺楠说：“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

秦觉得自己不是傻，完全就是贱。因为宋贺楠上门之后过了几天，再给他打电话时，他还是接了。宋贺楠说想见他时，他也还是去见了。

秦怔了一下，几乎是发着抖问他：“这照片是你故意寄给我的？”

姜轲原本满心的恨铁不成钢，可看着秦圈红红的难过样，实在不忍心再说他什么，只重重叹了气，“你说你傻不傻？”

秦瞪他一，没接话，顾自运了半分钟气，又问：“你都骗我差了，她怎么知有我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