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这就是所谓的佛法无边，普度众生吧。”

白素贞变回女样，娴静地坐在边上的大石上，双脚晃来晃去。

白素贞叹了气：“师父曾经问我想不想和许郎再续前缘，你知的，我俩还有情缘。可我不愿意，因为许郎早已转世，他记不起我了。我面对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我听了她的话沉默半响，笑着抓起一颗桃递到她面前。

“我不是，猿猴才是！”我吃了桃，例行争辩了一句，“父神喜它，我只是父神炼化的石猴。”

“你看，桃吃没了，桃不是还在吗？”

尼玛！

白素贞把桃丢里：“猴！”

原本黯淡无光的金箍此刻正闪闪发光，我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已经在中等了十几年。

正打算扒着看一看，前却闪过一金光，我蓦地一惊，目光落在里石台上的金箍上。

白素贞愣了片刻，：“小空，你好像真的悟了。

白素贞嗤笑一声：“他连你都没度成，还谈什么普度众生？”

白素贞神一动，笑着拍了拍我的脸：“别急，我去看看。”

我一气，缓缓地说：“其实你说的这些，早在大雷音寺我就已经想到了。可是，当初师父决定舍弃金又造幻境让我重生的时候，他难没想过自己将要面对的，也是个陌生人吗？”

“我终究是没能想起他来，他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了，可他也没有后悔过，甚至到最后他都是喜的，因为他从不后悔，也不遗憾。他是真的修成了正果，他不悔、不惧、不忧、不怖，他只自己想的，求仁得仁，自在逍遥，。”

我，又急急地：“你别吓着他了，他这一回，只是个凡人。”

“小空，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应该答应他们的条件。”

“你先把这些桃……”

说完，白素贞的忽然变成了蛇，一长串的桃像下雨似的里，一眨的功夫，里的桃就埋到了我。

她忽然下来，趴在桃上撑着下看我：“你再见到的，并不是曾经的金蝉，那个为了你舍弃金正果耗尽修为的玄奘，永远都不会是了。十几年后从这里经过救你来的，不过是个凡人，他什么都不知，什么都记不得，你和他之间，再没了那些曾经的牵绊，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你拼呀！”

我话没说完，白素贞就已经闪远去，里的桃也都一下消失。

“这蛇病倒还算有良心。”我跌坐在地上自言自语。

“我警告你蛇病，再往里扔桃我跟你拼了！”

她说我是她捡来的，她帮玄奘看着我，等玄奘来认领就可以放心了。

“我说，贞贞妹，你要么就别吐这么恶心带着粘的桃，要么呢就多吐一，直接把我闷死算了。”

远远地似有三清铃音传来，我收敛笑意，屏息静听。

我眨眨：“所以呢？”

带着果来投喂。

我依然笑：“众生、一人，有区别吗？”

白素贞笑着回看了我一：“凡人是吧？那就不知他佛心是否定了呀，不如我去试试。”

我在桃里扒拉了几下，抬问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