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五愣住。

“伤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会化脓腐烂的，你们就是因为不愿意去问询，放任他一个人，所以伤才溃烂了，才会变成了现在的他，”他直视着苏五，“你们一直陪伴着他成长，怎么能这样铁石心？”叹息，“你，八岁跟着他，就算是陌生人，也相了这么多年，难就不愿意将一丝情放在他上吗？你八岁被父母抛弃都会觉得难过，他呢？一生，母亲因为生他而亡，父亲为给亡妻报仇杀他之后自杀，你们谁更悲哀？可你们却连关切他的勇气都不敢，他还是个孩啊！你以为他的铁打的？他是人啊。我只问你，他有拒绝过你们的关切吗？”

“告诉我，我想知，难过的悲伤的事情，我都想知。”苏晨顺从地蜷缩在他怀中，伸手

“苏岐……”他低声轻叹，扑他怀里，搂住他脖，低声地，轻柔地呼唤着他。

“看吧，你连他会有什么反应都不知。”苏晨悲哀地笑，“因为你们从来不曾尝试过啊，以胆怯和自以为是为借，将他一个人隔离开来，你们有你们的世界，你们的往，他却只有那空的长乐……”说着，泪都几乎要落下。

“其实，有些事情，不知也一样没什么大碍，反而知了会像撕裂开旧伤般血不止。”苏五转，“雨要大了，我去吩咐将您的躺椅准备好，上给您搬去外面躺着。”

苏晨愣了一下。

抬起他的下，正要印上一吻，却见他嘴开合着：“你十六岁时，发生了什么事？”

见苏五还是愣愣地站在那，叹气：“叫他来，”笑了一下，“然后，把我的话告诉其他的人，每一个人。你是里唯一能自由说话的，不是吗？”摇摇，“这并不是他定下的规矩吧，是你们自己定下的……”

苏晨拍拍床沿边的位置，“过来。”示意他坐下。

对不起，苏岐，我不知，我不知你是这样过来的，如果我一开始知，我会对你更温柔些……

“等等。”苏晨叫住她。

苏五回。

“想继续纠缠他的伤？”苏五的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不像是询问也不像是质问。

苏岐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但送上门来的情拥抱，他当然不会拒绝。

苏岐依言坐下，还直勾勾地盯着他，“苏五的样很奇怪，怎么了？”

然后，苏岐急忙跑了来，张地打量着他：“……怎么了？哪里不适？”

“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人类的温度……”苏五仿佛梦呓般低声说，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抬起：“您想知？”

苏九，从小跟着他长大，却没有跟他多亲近，”笑了起来，“因为，他是不一样的的，他从小就学习着将人类情变为机械的，可以利用的东西，然后，我跟他回到长乐后的第二年……”说到这，突然闭不言。

苏五的神情太认真，让苏晨不由地犹豫了起来。

苏岐愣住，然后放下了自己手，重新地，整个儿将他从床上抱自己怀中，不让他看自己的脸。

苏五举止有些木然地走去。

“怎么了？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