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三本来是自己瞎猜，结果一往这个方向跑，就越想越觉得有理，神情也越来越凝重。乡村学校来个城里大学生当老师多不容易，罗让这个不懂事的小王八辜负了人家余老师，余老师一气之下回娘家了，孩们还要不要上学啦？

怎么又不说了？余希声刚想问，朱老三话一转，开始问起他家小孩的学习情况了，余希声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朱老三摸了摸鼻，心说余老师不能无缘无故特地城找人，肯定是罗让那坏小在外有事了……诶不对，不会是罗让在外有人了吧！

余希声上了车，朱老三一边转方向盘把车拐向城的方向，一边问他：“余老师去城里嘛呢？”他想起昨晚见到罗让抱着余老师的情景，就没个正形地调侃，“不是去找罗让吧？”

朱老三一个发狠的表情，手上比一个下刀的动作：“阉了他！”

朱老三认为自己想的问题很现实，心里那叫一个愁，脸上更不好看了。

“我不跟别人说。”郭留连很老地说，“老师你放心。”

“余老师啊。”朱老三一看是他，痛快地了，“行啊，上车吧。”说着赶停下车，探过去把另一边车门打开了。

余希声一愣，朱老三见他愣住，自己也纳闷了：“真叫我说中了？”

“肯定窝那儿打牌呢。”朱老三信誓旦旦说，“要是不在，我帮你把人找来。到时候你也别急，”要是没在打牌，那肯定是没好事去了，“余老师，你是文化人，你躲远，要手的时候喊我就行。”

朱老三却以为他是羞于再谈这个话题，毕竟是人家家丑嘛，于是忙：“不说了，不说了。”

罗让丢下手上的铁，刚想说话，没由来的□□一凉，不由觉得邪门，下意识左右四顾，心说哪个孙在背后算计爷爷呢，千万捂了甲别让他的火金睛揪来。

余希声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提醒他说：“注意路。”

朱老三转看他，神情认真地说：“余老师你放心，罗让敢对不起你，我帮你治他。”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座椅隙里掏一把果刀，往余希声手上一拍，拍着脯打包票，“真要抓到他不净了，我把他住了，你来。”

余希声往学校走，路上一颗心总是定不下来，想来想去不放心，走到岔路，正好看见朱老三开着卡车准备把一车玉米都送城里去，就挥挥手把人招过来，问能不能捎他一趟。

余希声笑：“没想到老三你能掐会算。”

余希声笑了笑，挥挥手让他赶回家吧，于是郭留连终于能放心地回家去了。余希声目送他了家门，转过，面沉如，先是又拨了个电话，只听那个标准普通话女音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仍然拨不通，他也没办法，就先收起了手机。

余希声跟不上他思路：“什么手？”

第5章

余希声听得不明所以：“我来什么？”

“城西帮”七八个人歪七扭八爬起来，被他目光扫到时下意识握了拳，摆防守的姿态。可架势再漂亮，下盘不稳依然白搭——有几个抖得跟筛似的，站都站不住了要

同一时刻，太平县公总站。

朱老三告诉余希声，他知罗让在哪。

连的睛一下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