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罗让伸手。

罗让讪笑：“你怎么在这儿？”

“嗯。”余希声看纹差不多没了，便关了龙，从桶边上撕一段纸，把罗让胳膊上的珠掉，他边边说，“我去新城实验小学学习。你呢？什么生意，要跑到新城去啊？”

第13章

罗让一没觉到疼，于是回答说：“疼的。”

罗让注意到他目光，却不必他问，自己就急忙解释起来：“吴大成那个傻，给我介绍了个理发店，我去剪发，直接给

余希声温和：“你说生意去了？”

罗让去新城是准备解决刘忠义的，刘忠义上要在新城看守所释放了。但这个理由当然不能告诉余老师。

“哗哗”的声中，余希声突然问：“疼吗？”

卫生间狭小，即使余希声占地面积不大，添上个大大的罗让，空间也变得局促起来了。罗让手又被余希声拽着，只能不得已、迫不得已以及无可奈何地，贴在后者上了。

他就不让罗让丢面了。

罗让：“有个朋友，工地上有活，叫我们过去，估计……就是搬砖扛沙包。最近生意难，总得找路。”

余希声，神稍有缓和，抬看见他的大光，又沉下脸来。但剃光跟纹总是不同的，留怎样的发型似乎是人家的自由，他虽是班主任，也不该过多预。这时他已经全然把罗让当郭留连来看了。

余希声把他整个胳膊夺到怀中，拽卫生间，凑到龙下，把开到最大，用力搓他胳膊上的纹。卫生间的门是弹的，他俩一去，门就自己关上了。罗让不知怎么想的，顺手把栓锁一旋。销便伸来，把门锁住了。

罗让：“余老师，你也去新城？”

余希声：“去工地还得先纹个？”

罗让歪着腰，半个挂在余老师背上，呆呆地看着淌过自己麦的肌肤，呆呆地看着余老师白皙灵活的手指在自己小臂上搓。纹一褪去，因为持久的搓而逐渐透红。

好在罗让没咋上过学，对班主任没有太多恐惧，虽然被抓包有些心虚，但还能得住。

列车摇晃的车厢里，在车厢与车厢的连接，两人面对面站着。余老师环着双臂，微微仰，标准的“班主任の站姿”，标准的“班主任の凝视”。

余希声暗暗松气，纹弊多多，他一向敬而远之。

一凉，还好吴大成使了个，让小武跟仇任一起去把人都压住了。

“假的嘛。”罗让挠挠光溜溜的，说，“贴了玩玩的。”

罗让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胳膊，嚯，青龙白虎，好威风。

余希声看了看周围，好多都是熟的，上次找罗让的时候见过的。他想了想，对罗让低声：“你跟我过来。”

余希声把罗让扫视个来回，从最看不惯的地方开始，说：“你手臂上怎么回事？”

“买的贴纸。”对上余希声视线，罗让犹豫着伸手掌，慢吞吞张开五指，“很便宜的，五块钱。”

嗯，事实就是这样。

“知疼就好。”余希声恨铁不成钢，“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纹！还骗我去生意！你这么，想过你弟弟吗？”

但面上仍然板着脸，凶：“手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