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已经熄灭，照她佯装面无表情的神情，放在桌面下的手心早已被攥得苍白。

在死一般的沉默里，温瑶内心阵阵发冷，她在等主系统决定，看它敢不敢赌她自杀的可能。

她微微仰起，自暴自弃：“百分之五概率，这意味着只要你不放过我，以我现在小世界的速度，最多一年我就会死亡，既然如此，早死一晚死一对我来说好像差别不大。

合同是有法律效应才显得权威，法律不存在，合同自然也只能是一张废纸，温瑶早就想明白了这一，她只是想试探下，这份所谓合同到底有多少东西在造假。

——主系统对这个问题表示沉默。

温瑶瞳孔倏地压，震惊于它的慷慨，“…你不担心我破译你？”

【执行者温瑶，你的脑活动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请问现在可以行任务三了吗？】

“你到底想什么？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我们才能更好的合作，不是吗？”温瑶毫不客气地发问。

【你不会。】它无比肯定地说。

——它学会了挑衅。

温瑶：…

她想知系统要什么，别说什么“拯救炮灰”这话，系统是一个绝对冷酷，智能的械，又不是公益献心组织，怎么会吃力不讨好的事。

系统不告诉它真实目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它的目的和她有关，温瑶是它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环。

这给了温瑶灵，如果这个猜测正确，她死了，一定对系统有很大的损失。那目前为止她最大的筹码就是她的生命。

这是温瑶的第一个想法。

如此单刀直，这很主系统，也很欠打。

主系统人化地给了她一冷静时间，随即残酷的真相：【不存在这可能。从我找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别无选择。】

温瑶是以小博大，她并不想这么放走主系统，她正绞尽脑地想怎么才能系统的话。

良久，不信不信她的死亡威胁，主系统最终还是妥协了：【你从下个世界回来，我会给你我的心代码，我知你想得到它。】

生。温瑶承受的风险看似只有百分之五，可最糟糕的情况一旦发生，那对她来说就是百分百。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话，温瑶有些恍惚，上一次是她第一次和主系统争执，这次同样的场景，她和主系统的关系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针锋相对了呢。

温瑶了左拳，心想：现在两边的天平太过于失衡，她对系统的了解要少，筹码也太少，连和系统分抗礼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其拿。

“你未免太估人类的生命力了，反正我迟早会死，若是死前能让你的计划功亏一篑，那我也不亏。”温瑶说得斩钉截铁，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男声嗤笑一声，表现其人化的一面：【你可以试试。】

主系统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派了“小白”，否则他们之间的争吵早已爆发。

灵光乍现，温瑶突然有了绪。

良好的企业文化才能让员工更加卖力，要是boss都是主系统这，那一个个公司早就分崩离析了。

温瑶发冷笑，嘲讽：“是因为你一旦写明，我就不会上你的当了吧。”

“…走吧。”温瑶叹息般缓缓吐这两个字，她别无选择，只能更加贴近系统，试图从一团麻中找寻到更多的筹码。

【因为没必要，最坏情况一旦发生，你的脑死亡率是百分百，届时，合同也没有任何意义。】

陷僵局。

【你想自杀？】主系统从这些语无次的话里提炼了她的意思。

“你的合同里并没有写明这一。”温瑶声调上扬，语气是一质问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