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人有些尴尬，但人老成，他非常自然地转换了个话题：“你可知刘瑾重金延请的杀手？”

当然李寻不会这样想。

“那你怎愿千里奔驰，只为一个不确定的人给你的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老人不肯放松，咄咄人，整个俯过来，吐一烟气。

白衣舒和，优雅温柔，公如玉，如琢如磨。

“如果你是在对我说谎，那就说明了王大人并没有危险，那岂不是很好？”他晃了晃酒壶，遗憾地发现酒已然不多：“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王大人若真有一丝一毫的危险，我去了这一趟，岂不万分必要？”

“你读过他的文章？”

“愿闻其详。”苏玄宽容地微笑，一起忽视了方才的不自然。

你可知晓有些人死亡的原因就只是一句话？你知的太多了。

“那我得加快速度找到王大人了，否则他恐怕难逃一死。”

“你就不怀疑我是在编造一个谎言来骗你的么？”老人难以置信：“要知在这个关离京，对你的仕途可不是个好选择。你就不再多问问？”

“当然很快，他不仅法快，杀人的刀也很快。”老爷敲敲烟斗，神情严肃：“他自以来，接了六十四趟单，杀了六十四的人，没一个人逃过他的刀。”

书的老者倒了一杯，语气不急不缓，如溪韵韵淌：“也对，老先生消息如此灵通，又怎么会不知我？”

“不远不远。”老笑呵呵地样：“他刚走不久，看着时间估计也就快到长沙府，你快加鞭只需两三天的功夫就可以赶上。”

“那你认同他的心学？”

“既然老爷有这份本事，那不妨来和我说一说，这王大人如今已至何，那刘瑾派遣而去的杀手又在江湖上有何声名？”

“确实不是普通人，这六十四人包了黑白两诸多武林手，他们用生命铸就了鬼影令人闻风丧胆的杀名。”

“救人命，岂不理所应当？”苏玄疑惑地问。

“不敢不敢。”老者抱拳愧领：“不过是些吃饭的本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老爷知我要去什么？”苏玄再次给白发老满上酒杯，似有意地试探。

“我与他并无集。”

“我知我知。”说书的老人莫测地抚了抚胡须：“我不仅仅知这些，我还知，沈浪为了你，特地推迟了海的时间，在李园多呆了三个月……”

“不，不用了。”苏玄轻轻笑起来，他的微笑像是微风拂过宁静的湖面，照旧日的窗棂，让人有醺然的醉意。

这是他的真心话，所以老人地视，能看到的全为真实。

“好！”

“那他的手一定很快。”

“这杀手，名为鬼影。”

小姑娘一下脸就红了，揪着爷爷的衣角，躲到了老爷后去了。

“你以前认识王大人？”老人问。

苏玄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这六十四个人一定都不是普通人。”

那小姑娘跟在自己爷爷旁边，好奇地打量着苏玄。

“不曾有幸。”

所以苏玄只是愣了愣，才万分佩服：“老爷手腕通天……所以您这趟讲书其实是冲着我来的吧？”

“心学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