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兴就好。”死神沉默了一小会之后，说。

“可是我……却从来都不记得有过你这样一个孩！”死亡之神语调森冷，四周温度骤降，寒骨：“你并非神。”

“死亡神？那是什么？”苏玄眨眨，疑惑，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并无一丝畏惧，这并非是装的镇定，而是傲慢到绝不屈服的从容：“也许你应该找的是我那不知名的生父？”

苏玄微微笑：“我将会发起一场席卷整座大陆的战争，所有不该生存和不该逝去的生命，都会一齐步死亡的坟墓，成就我仇恨的墓碑。”

于无……果然，从一开始你被召唤而来的那一刻，我心中的升起的觉并没有错，在你的魂魄上，沾染了独属于死亡的神！”

我是如此，其他之人亦应当如此！

苏玄神游移了一会，再次说：“我将会拥有一个国家，恐怕并不能如同您上一位教一般随听从您的教导。”

他最后一句中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好孩……”他手指挲着，抚上了小王白红的面颊，首次温声细语般问：“好孩，你可愿意我的教？”

因为他在地球上伪装来的格便是与之一般模样。

“你已无需向我学习。”死神说。

苏玄愣了愣，他这次是真的愣了，因为死神所说的一切，在他还在最初的地球之上，便已经有所端倪，为了掩饰这不合时宜的骄慢，他甚至特意对着镜练习了许久，否则你以为为何在第一个世界里时，他扮演李寻扮演得为何会如此得心应手，毫无破绽？

“……可是我不喜黑。”苏玄眨眨，为难。

但苏玄很快便收拾好了微微波动的心绪，颇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那又如何？虽然我对它的作用并不怎么清楚，但我相信，哪怕现在就失去了你说的这段神，于我而言，也毫无影响。”

“你问神是什么？神便是令你长成了如今这般傲模样的！”死神咧嘴无声地笑了以来：“你是否觉到，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藐小到毫无区别，你驾临在人类之上，你蔑视世间的一切悲，你周遭的所有一切，对你来说都可以一视同仁？”

苏玄从死神旁离开之后，重新站在了国王的殿堂上，老国王正独自一人坐在黄金的王座之上，他披上了和的貂，盖上了白狐制成的毯，四周灯架上竖起了几百盏油大蜡，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我并无着装上的要求。”死神故意歪解。

果然，从一开始，小黄球选定的人，就从来都不平凡！

苏玄眯了眯，细密的睫遮住了他中溢的光，他凑上前去，给了面前这斗篷之下冰冷的死神一个浅浅的拥抱，死神并没有动，这小少年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本就是为此而来，岂有拒绝之理？”

白日里被他握在手中的权杖早已收好在保险柜里，仪态全失的侍女也已经消失不见，老国王闭上了双，像是在等待中终于睡了过去的

“我的成长，岂可归功于一死？”他微微抬起，脱离了死神的手指，目光有一瞬间比亘古的烈更为刺目，那视线，如同一只离弦的利箭，笔直定地死神空旷孤独的腔里，让那冰冷的心脏第一次温的血，他不禁闷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