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璟回看着楚策，询问：“阿策？”楚策走到他旁，了他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对那老儿说：“店家，敢问你这里还剩多少间客房？我还有几位朋友要来，若有空房，我可叫他们一块住到这儿来。”老儿拨着算盘冷声：“空房有的是，要来便来，只是过了今晚就没得剩了。”楚策问：“为何？”

“你懂什么？”周光璟把爪伸衣服里，一边挠一边说：“那是以前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怎么能一样？你要是不净，着油成一缕一缕的发门，长得再好看，人家姑娘都瞧不上你。”摸了把自己的发，无奈地叹了气，“现在情势所迫，我也只能咬牙忍忍了，好在边就你一个，难看就难看了。”楚策：“在我面前难看就不要了？”周光璟瞥他一，“我什么德行你没见过？有必要装吗？”楚策：“很有理。”说着也往床上一倒，随手拂灭了床烛火，：“睡觉吧。”

客栈里呢已经在喊：“我要一间房！”楚策立即跟上，走到那客栈跟前，忽觉有不对之。

楚策从钱袋里掏两钱银，放到柜台上，移到老儿面前，：“劳烦店家，一间房，住两晚。”老儿打开柜台下的屉，数也不数，一把将银抹去，冷声：“楼梯上去，左手边最里面那间房。”

别的客栈都因为赶苗场将至而人满为患，一楼大堂也是坐满了用餐喝茶的人，这家客栈却冷冷清清，连个跑堂的小二都没看见，只有个白发的老儿站在柜台后，低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算盘。听见周光璟的话，也不抬一下，冷冷地：“一钱银一晚，不包饭没有，”周光璟刚想说些什么，老儿就似是未卜先知般地补了一句，“住不住。”

此时刚刚夜，周光璟夜猫一个，辗转反侧了半天也毫无倦意，抬透过窗纸，似乎还能望见城里极盛的灯火，心里起来，从床上起来轻声唤楚策，“阿策，阿策。”

“你哪儿来这么多事？没得剩自是因为住满了。”老儿终于抬起，烦躁地，看到他的脸，周光璟和楚策却俱是一怔，因为这老儿的睛里，没有只有白没有瞳仁，两只睛里白的一片。

“多谢。”楚策拉着周光璟的手刚动一步，那老儿又说：“没事别来晃。”周光璟回问：“为何？”老儿又低下顾自拨算盘，跟没听见似的。楚策：“先去房里再说。”

周光璟倒回床上，左右了两圈，哼

周光璟跟着楚策乖乖地了房间，门刚关上，就不满地：“这什么态度？就这态度还想生意呢？怪不得他一个客人都没有！要不是别家的店都住满了，我才不住这里！”楚策沉声：“这家店确有古怪，但暂时又看不古怪在何，总之这两日你好好休息，我们尽量就不门凑闹了。”周光璟听话地，摊开四肢往床上一躺，刚翻了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这家店连都没有，连澡都不能洗，那不得脏死了！”听他讲到这个，楚策心中掠过一丝遗憾，但随即又想“这样也好”，于是嘲讽：“洗什么洗，好像你很净似的，以前洗个发都得师傅师叔两个人着你才洗得了。”

楚策睡得端正笔直，睛都不睁开，：“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