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璟无力地说：“是。”

楚策立即转过去，“光……璟？”

楚策整个人犹如一柄鞘利剑，中寒气森然，“周光璟，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策的手忽然颤抖起来，“光璟……”

他静静地看了它们一会儿，说：“这也是幻术吗？”两个木偶自然是不会作答的。周光璟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个幻术，是自己内心最担忧的事情吗？”墓里死寂一片，周光璟的声音独自在嗡嗡回响，“这确实是我最担忧的事，我怕阿策知真相以后，就不要我了。”握着拂尘柄的手攥，指骨发白，最终又松开，自嘲笑：“可他迟早会知。”语毕，拂尘一掠而过，将两个木偶击得粉碎，这次再没有什么粉末飘来。周光璟将拂尘收回袖中，朝前走去。

重逢是计谋，相思亦是计谋。

来人确实是周光璟，却又不是周光璟。他浑伤无数衣衫破烂，脸上黑乎乎一片，上也破了很大一个，血顺着额往下，将睛也染成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楚策面上，站得笔直，却只到楚策，一开，声音尚且带着几分稚，却又沙哑无比，“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那你想什么？故意派人追杀于我，将我青楼与你重逢，又恰好叫我看见你的伤，你早就知晓我对你的情意，自然要好生利用。我那半块玉佩丢了那么多年，怎么刚与你一起没多久就有人送上门来呢？梅松二老、梁上君大概也都是拂雪阁的人吧？杨泽的蛊术如此厉害，天下间能轻松破解又肯相助于你的，除了百里孤灯还有谁呢？你们苦心算计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引我到这镇国王墓中来吗？”

所有的偶然都是心谋划，所有的巧合都是苦心经营。

就在拂尘的麈尾碰到楚策的一瞬间，他化作无数灰白的粉末四散弥漫，最终渐渐落在了地上。

“我一直在等

周光璟嘴角微微搐了几下，哑声：“我……我怎么骗你了？”楚策冷笑一声，“还要装傻吗？你一路苦心谋划，为的不就是把我带到这镇国王墓中吗？现在我已经在这儿了，你想什么？是想从我上得到什么，还是……”他右手扯开衣领，左，那陈年剑疤横亘在两人之间，一览无余，周光璟的眸微微颤抖起来，怔怔地望着那疤痕，听见他冰冷的声音说：“还是你想在这里，再刺一剑？”

周光璟侧过，那两个木偶仍完好无损地立在一旁，微笑依旧。

“阿策！”

周光璟闭了闭，“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再度睁时，底亦是寒光一片，拂尘从袖中掠，如钢针般的麈尾刺破那陈旧伤疤，穿透了整个膛，周光璟冷声：“你也没资格问我。”

是他为引他局写下的一戏文。

周光璟低下，几乎把埋，像个错了事被训斥的小孩，低声说：“不是……”

这是六年前，几乎葬火海的周光璟。

么都看不到你？”楚策却一把甩开周光璟的手，在他愕然的目光中冷冰冰地：“你还要骗我多久？”

这鬼打墙楚策有所耳闻却从来没有经历过，来来回回折腾琢磨了许久还是原地踏步，望着墙上那白印，楚策皱起了眉，正思索着下一个法，后忽然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