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璟看着楚顾明冷嗤一声，“楚庄主又要对我下杀手了吗？”转对楚策：“是你叫我不要骗你的。”

他什么时候说的要保护周光璟一生一世？记不清，类似的话他说得太多了，早已淹没在汹涌的回忆里，还模糊记得的，是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少年，肩并肩坐在屋檐上，望着西边的落日，前一片暮霭沉沉。

“是，说来都怨我，”周光璟里泛起泪光，嘴角却弯弯的，带着刺骨的笑意，“我这条漏网之鱼两次从楚庄主手下逃脱，应当是楚庄主多年来心上的一刺吧？只是，你想杀我便杀好，了为何非得拉上我师父师叔？灭门就真那么好玩？”

楚策的心微微震颤了一下，预到接下来他说的话不会让自己太舒服。

“楚……叔叔……”他不敢置信地轻唤，前却又是一血飞溅。在大的震惊与疼痛中，他终于反应过来，是这个楚叔叔，楚策的父亲，杀了师父师叔，焚烧了观，下，

“自从在灵虚观火场那日看见你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你为什么要这事？师父师叔潜心修，与世无争，究竟是哪里招惹了你，竟引来这般杀之祸，就连死后还要被你栽赃莫须有的肮脏罪名。”

周光璟面平静地叙述，仿佛在讲一个波澜不惊的故事，“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观事后不去找你，我也很想问问，为什么你一直也没来找我呢？师父师叔被人残杀，我被推火堆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从火海死里逃生，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日低一看见自己的，就忍不住想掐死自己的时候，你在哪里？好不容易重伤痊愈了，迫不得已为拂雪阁卖命，尽坏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哦，那时候你终于现了。”周光璟淡声：“逍遥山庄一事确实是我对你不住，细细算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我的事，可是楚策，我就是恨你，既然不到保护我一生一世，当初就不要说这句话。”

涌上一腥甜，楚策张想要说些什么，却一阵目眩，整个人都没站稳，晃了两晃。周光璟冷看着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转向楚顾明：“楚庄主，多年恩怨，总算到了清算的的这一日了。”瞧着儿中招摔倒，楚顾明却并不张，只静静地看着周光璟听他说。

如今那屋檐早已被焚毁，两个小少年，也再寻不到踪迹。过去的事就已经过去了，只能回眸，不能后退。

楚顾明：“斩草当除。”

楚顾明淡漠地：“我与玄殊玄煜无冤无仇。”

“楚策，你知吗，其实我一直很恨你。”

如刀锋剑芒，“不要骗我。”

“策儿，他既已承认自己的那些事，就不要刨无用的底了。”楚顾明说着，眸转向周光璟，底幽暗难测，“此乃是前朝权倾一时的镇国王之墓，你个妖能葬于此，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我草你大爷。”周光璟冷静地骂了句脏话。

周光璟一噎，他到底还是在骗他。但是今天这个脸非撕不可，他想尽办法，也不到撕得好看、光彩一些。

他从外面独自玩耍回来，看到葬火海的观，看到火海中浑是血的师父师叔，崩溃嘶喊，背上却忽然剧痛，回过，是他熟的，一张明朗俊秀、与楚策再相似不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