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下降了几百米，好看得更清楚些。

他不是霍去病！

他灵活的避让、后退，脸却依然仰着，直到变成一个小。

且慢……烟尘渐消，那人也诧异的抬起了。

“去山。”他的嘴凑近我的左耳，轻声说，“那里还有备用的个人飞行。”

他们要拿霍去病祭旗？

火还在烧。山的林里，的黑烟中杂着金红的火苗。如果他还在林里，应该已经被烤熟了吧？

我愕然侧看他。

火烧过来了。

我看见赵括那脏兮兮的白战袍，他站在猎猎旌旗下，手举长剑，缓缓挥下。

“你不跟我一起？”我很害怕落单，尤其在这样的战场上，又经过刚才那样的空难。

他仰脸看我，睛里有火光在动。

霍去病突然了手。

我看到这片山林外面，赵军已围了一圈又一圈，箭上弩，剑鞘，如临大敌。

霍去病呢？他会像电影一样最终淡我的视线么？我心里一发慌，无论多么彪悍的人，落到这样的战场上，想要逃生天，都是很困难的吧？我调了调红外镜上的望远旋钮，努力搜寻他的影。

旌旗在一座土台上，旗杆上缚着一人，那人垂首披发，旁边有两名战士，正对他举起长矛。

他应该是料得到这些的吧。

再到将军岭时，天已蒙蒙亮。薄雾弥漫在山间，旌旗隐隐，营帐淡淡，令我有一刹那的失神——仿佛这里不是修罗场，而是29世纪的电影院，片刚演到末尾，场景正慢慢淡。

面黄，肌瘦，枯得像骷髅。

而且，飞船烧毁，我们回不去了！

我把山里所有能用得上的小工都装一个小背包，包括三个备用个人飞行。

他移步至我前，双臂一合，围住我的腰，啪嗒一声，给我扣上了一圈东西。

我急冲而下，途中发两枚麻醉弹。那两名战士中了便倒。砰的一声，土台上黄尘四起，我落得太急，只觉得全都被震麻了。

我脸颊发，觉周边的空气太，简直快要让人过去。一定是因为大火要烧过来了。一定不会是因为他。

但是赵军也没有继续围在林外面，他们分成四队，乌鸦鸦排在山脚。是要准备突围了么？

原来他也带着。有了这东西，我们至少可以飞秦军包围圈，不必枉死于此。

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获得勇气。

我忽然觉得可以平视他，然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升起来了。

我心中惊喜，个人飞行？这玩意我本来也随带着一个，只是它不打开的时候是一只盒，我揣兜里，刚才弹舱的时候早不知飞哪去了。

“谁叫你不减？”他在我后腰一，旋即收手退开，“两个人，就超重了。”

我不甘心，四下张望。

他双手放在我后腰，低下来，嘴凑近我左脸。

笃——笃——笃——笃笃。

☆、6.战俘

火从数十米外的林间哔哔剥剥烧过来。我看看林间那些昏迷着的赵兵，中大恸。本来想救他们，结果却害了他们！

我脸颊一，胡用手抹了一把，就调整飞行，往那个山飞去。

回，拉起那人。

林间石地。霍去病在那里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