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又回去看方。可能是激素紊的原因，方虽然生活质量很差，营养跟不上，但材却不瘦弱，只有脸比一般人差了许多，重的黑圈挂在脸上黑白分明，看起来七分像鬼，剩下那三分，更像国宝。叶微注意到，方的神有些不对劲，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却一时说不上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拉他一把，好不容易那个人让他有了那么生活的希望，现在那个人被坏人害死了，他却只能窝在家里接受禁吗？他怎么能够甘心？！

对萧哲尘的话，方极不赞同，蹙眉：“她既然该死，为什么我不能手？你们走访时一定遇到了不少恨不得用各酷刑终结她的人吧？人人都希望她死，我便算是为民除害了，不是吗？实话实说，我对你们的印象不错的，我向多个机构举报过她的妈妈，奈何因为她妈妈的市长份，没有一个机构敢有人。只有你们无所畏惧，把市长拽下了位。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们在知她该死的情况下，还要继续查案，为什么？你们不觉得自己是在助纣为？”

“什么？”方愣了愣。

温，你看到了吗？我帮你报仇了……坏人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呢？是在怪我没有及时去找你吗？……

地上的人渐渐停止了挣扎，方扔下锤，坐在旁边。一个多月来，他第一次真切受到，温确确实实已经永远离开了他。站起，望向音乐厅的方向，方有些虚弱的笑笑。

陈晓曦被制服任凭置的时候，方兴奋的险些握不住锤。锃亮的钉陆续缓缓陈晓曦的后脑勺，鲜红的血一渗透来，方才有了真实的觉。没有想象中大仇得报的快，反而心里越发空虚。

“温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明知她无理取闹，仍然不曾对她语气严厉过半分。只因为不答应跟她在一起，就被她轻而易举的夺去了生命。你们说，她难不该杀吗？”

“你说你是为民除害，”素来沉默寡言的萧哲尘再度开了尊，低沉的仿佛有力的声音重重的打落在方心上，“真的是吗？”

一番话问的几人哑无言，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哪怕受害死者罪当千刀万剐，他们也必须查杀害死者的凶手，这是重案组作为警察的职责，无关情，无关理。

方的计划很简单，或者说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计划，一切的行为仅仅是随而为。选择一舍作为作案现场，也不过是因为他和陈晓曦的宿舍都在一舍，以及，一舍是离废弃音乐厅最近的一座楼。而陈晓曦知他回了F大，一定会来见他，然后他的复仇就可以顺利实施了。

随后，8月16号晚上，月黑风夜，方趁着人都熟睡时用想方设法到手的铁丝撬开了房间的锁，带着从前温给他用来手术的钱离开了家前往A市开始复仇计划。

萧哲尘站了起来，不再平视方，说话变的十分不客气：“你杀她，只为

叶微要接话，却被萧哲尘抢了先。叶微转发现，一堆人正齐齐对萧哲尘行注目礼。

萧哲尘的脸很严肃，眉宇间罕见的充斥了一圈浅浅的忧愁，不仔细观察倒是看不来，连善于察言观的叶微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

“她该杀，可是不该由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