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松并非故玄虚之人，他的话模棱两可，但说的是事实。警当天，李青松是第一个死者家中的。首先闯他底的是沙发上一大一小两个玩偶。玩偶表面殷红，像是沾了什么动的血，李青松登时一皱眉，接着就看到了一边墙的血迹。李青松鼻嗅觉比常人，一打开门就闻到了血腥味，但却找不到血腥味的来源也就是尸。后面跟来的同志冲卧室看过，也是没有任何发现。除去墙上已风的血迹，李青松能找到可能发血腥味的唯一来源就是沙发上的玩偶了。他死死的盯了俩玩偶一阵，突然明白了他们为何找不到尸。

松的五官刹那间皱成了一团。他指间夹着的香烟几乎快断成两截，声音听起来抑郁的不行：“是……也不是，那已经不能叫尸了……”

“……”李青松无言以对，“这倒也是……”

这对母是被分尸后了绞机，又被凶手装了玩偶中。玩偶内原本的棉等填充就让人遗弃在了垃圾桶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家的垃圾桶全给棉占满了。

李青松也没能免俗，坐在地上抱着卫生间的盆吐了个天昏地暗才觉好些。那些骨后来被查实确是属于这家母的，大玩偶里的“尸”是母亲，小玩偶里的是儿。关于两个人的尸是如何成为碎的，他们在沙发旁的绞机上得到了答案。

尸就在那两个玩偶内。

“是玩偶啊！”李青松说着倒了一气，“凶手是故意把放着玩偶的沙发挪过来的……他想什么？”

宁凡双手抹了抹脸，表情沉重语气却颇轻松的慨：“又让我们碰上了个变态呀……”

“……”

叶微取过萧哲尘手上的照片，对李青松：“你到死者家里第一个看见的是什么？”

萧哲尘底闪着忽明忽暗的光：“应该是凶手移动了沙发的位置……”

“没错。”

李青松震惊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家伙是心理变态吗？”

很明显，那堆碎极有可能就是人，上面还沾有鲜血。兴许是放置的时间有长，有的碎已开始腐烂发黑，这一大滩红的白的黑的混在一起，即使不是人只是猫狗之类，也够叫人反胃的了，那震撼的视觉效果使在场见过恶心腐尸不下少数的老警察都忍不住吐了。

叶微诧异的看了他一：“他都把人放绞机里绞了，难还不是变态？”

“就是说你们第一次见到这张沙发的时候，它就是这样放着的？”萧哲尘。

后来他们把玩偶拆了开来，证实了李青松的猜测。只是事实远比李青松的猜测更加惊心——两个玩偶内装满了碎和人骨。

不知是叶微他们的讨论让傲自大的专案组刮目相看了，还是他们自己转了，那四个“哑”里的其中一个忽然开说：“凶手是移动了沙发的位置，我勘察现场时留意过那里的地面，死者家的地板砖是白的，但是由于死者平时清洁不到位，地板早就泛黄了，只有一块靠近墙的地方，那里的地板砖明显比别的地方白许多，像是有原来在那儿放过什么东西的痕迹，我想那儿应该就是沙

叶微笑不笑的扯了下嘴角：“你不觉得他就像是为了在门端详自己的艺术品？”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李青松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