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影看向街边凋敝的店铺，关门的关门，损毁的损毁，偶尔有当地的孩在断残垣上奔走嬉戏，成年人则大多愁容满面，十有七八背着枪，叼着烟，行匆匆。

达达举手投降状，连声说：“知了，知了，他是你的‘讨厌鬼’，旁人勿扰。”

第5章荒城（3）

赵影和达达坐在卡车的后拖厢里，面对着面，达达把靠近车的位置让给了赵影，“万一急刹车，起码由我垫着。”

莉莎想了想：“两年前的现在吧。”

莉莎把赵影和达达放在酒店门，他们自己则去市区的医院补给。

陆靳泓和金发大妞的照片传回国，给赵影发分手短信，也是两年前的秋天，差不多这个时候。

这是个古老的城市，曾经繁华，人密集，盛产石油，商旅如织，而现在……

直到下午去卡卡托的医疗车发，Keenan都没有再面。

赵影不置可否，反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赵影失笑……说好的，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呢？

莉莎接着说:“但后来，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Keenan再也不提回国的事，也没再说起过他的未婚妻，人也越来越独，不搭理人。唔，大家都在猜是不是被国内的女朋友抛弃之类的。”

赵影了他的肩，一时不知如何安他。她在西非的时候也曾接过离失所的灾民，他们的睛就像此刻的达达，布满了迷茫和仅存的留恋。

莉莎挑眉：“同样是女士，为什么我得不到这样的照顾？”

他了？”

莉莎哼了声，转问赵影：“赵小，你和Keenan原来就认识，对吗？”

赵影个你知就好的表情，而后转看向窗外，嘴角不经意地弯起弧度来。

酒店的金属名字已经褪，勉能看石油国际酒店的字样。

“……达达！”

聊着天，车很快就了卡卡托的地界。

达达看向赵影被挡住的脚踝，无意识地掰着手中的草。

达达小心翼翼地看了赵影一，小姑娘的眶果然又红了。

“还有什么呢……Keenan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虽然也对闭不提，但还算开朗。记得他刚来的时候，有受伤的尼度女孩看中他了，追他追得人尽皆知，结果Keenan当众跟人家小姑娘说他有未婚妻，很快就要回国结婚。”

在卡卡托狼藉的街区之中，一栋十几层的楼房格外醒目。

达达笑眯眯地说：“因为你看起来比我还要壮一。”

达达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这里也曾经是人间天堂。”

“他那时候，是什么样的？”

达达抿了咖啡，看着少女微笑的侧脸若有所思。

达达说:“政府和反对派要开发布会，都会在那里张贴告示，所以世界各地的记者们都住在那儿，相对来说也比较安全……谁也不会傻到跟媒过不去。”

莉莎说:“他冒着沙暴把你们救回来，七个小时的手术结束顾不上休息，非要亲手帮你理小伤，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顺走了我的果糖。”莉莎笑起来大睛黑白分明，透着慧黠，“是给你的，对吧？”

“他，我是说Keenan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赵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