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被杜大团长吓了一，赵连长尤为委屈：“团长，不是你说的让小方跟着我们连，击也是训练内容啊。”

方孟韦笑咪咪地走了。

杜见锋瞪大睛，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赶！”

从第二天开始，方孟韦就真的跟着二营一连。赵连长是个极快的人，一张国字脸，红脸膛，声音洪亮，对方孟韦非常照顾，连格斗对战都带着方孟韦一起训练。

杜见锋忙了好一阵，到了傍晚才想起一直没声音的方孟韦，人还坐在那里没动，喊了他几声他都不应。

“给大哥送饭去。”方孟韦答。

方孟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拉了拉杜见锋的袖：“杜……团长，是我想摸摸枪，不关赵连长的事。”

他背着手踱过去，站在赵连长后突然声：“你们连都教好哈，开始教编外人员了。”

方孟韦被他拦着不去，抬脚就要踩他的脚，被他躲开：“难你的名字不是杜见锋？怎么就不能叫你杜见锋？”

杜见锋扫了他一：“你也给老闭嘴。”

“那不行，太不礼貌，你这一天大哥大哥的，你说说应该我叫啥。”

他把方孟韦带回营帐，小孩搬了小凳坐在门不说话。

方孟韦仿佛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试探地说：“杜……叔叔？”

“不是想赶你

“哎，你小不声不响要去哪儿？”

然而杜见锋却在心中惦念如何让小孩明白，利民是非常幸运的，而希望不能寄托在幸运之上。

少年睛晶晶亮地盯着他，故作矜持地表达谢：“杜见锋，今天我给你抄图标、写草纸。”

方孟韦不接他的话，端着饭就要走。

“他他娘的才丁大，你就教他使枪？”

第8章

哟，这是生气了。

杜见锋了烟，抬望望天，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见小孩的笑声。

此时少年已经走远了，但是在杜见锋耳里，还是极易分辨他的声音：“盒盒盒盒盒……”

杜见锋胡噜一下他的脑袋：“就今天一天啊，怎么不得给老天天抄图标、写草纸啊。”

“嘿，”杜见锋三两步拦住他：“不对啊，你利民叫大哥，护士小张叫张小，怎么到我这儿就杜见锋杜见锋的叫大名呢。”

杜团长在营帐里转了两圈，还是忍不住冲了去，嚷嚷：“臭小给我回来！凭什么老是杜叔叔，老是杜哥哥！杜哥哥！”

早上营地，方孟韦站在一旁地望着，杜见锋只穿了一件绿的军用背心，脖上搭着巾，看他那样，便说：“你要是想跟着，就去吧。跟着二营一连，和他们连长说，就说是我说的，叫他带着你。”

杜团长亲自到门拉他，被他用力甩开，再拉他再甩，杜见锋素来没什么耐心，直接拎了他起来，拽到里面。他自己坐在椅上，把人拉到近前，执了方孟韦的手细细拨：“小孩，你看你这手，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手，别跟我们这些扛枪的学到底。等这场仗打完了，我就找人送你去重庆找你爹。”

有一日杜见锋路过，竟看见赵连长揽着小孩的肩膀教他击。

“你还是想赶我走？”方孟韦使劲地手，就是不开，急得鼻间带了哭音。

刮碰手掌上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