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理了“闲杂人等”，顺手拖了把椅到方孟韦边，贴着人家坐下。

“好。”

杜见锋被他说得眉锁，猛地朝他扑过去，要把他拉怀里，结果遭到激烈的反抗，使得最终衍化成为一场近搏击。

杜见锋叉着腰，猛：“我就混了！方孟韦我告诉你，老不稀罕什么殉情陪葬的，只要我睁着睛，你就得给老好好活着，闭之后的事，我也不着。老是个军人，这睁闭哪儿说得准，你要是愿意想着我，哪怕老闭了，你也还是我的人，我也还是你的鬼。”

“那是当时！”杜见锋望着他那样突然笑起来：“你这是多大的气，气了一年，你这男娃娃倔得咧。”

“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他趁着杜见锋发愣，慢慢地站起来，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我梦见你死了，无数次地梦见。我梦见那天援军没有到，我梦见日军没有转攻许昌，我梦见你没有持下去。”

杜见锋转看到他，没有言语，径直走到门，把利民的去：“去别地儿等着。”然后甩上了门。

两人目光缠了一阵，杜见锋败下阵来，去拉他的手，语气得：“和我说说话！”

方孟韦的搏击术是杜见锋启蒙的，后来在培训班也学得刻苦，成绩很好，这一时半刻地方狭小，面对杜见锋也不落下风。

起吃饭，叫我也上来等着。”

两人都着气，拉开了距离，杜见锋终是没有得手，烦躁地在安全距离之外来回走了两圈：“我这次来重庆，起码要待上两三个月，老天天来找你，就不信找不到好好说话的时候。”

“好个！瘦成这个样！”这次换杜见锋瞪他。

方孟韦抿着嘴，本就浅薄的已然发了白：“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绝不原谅你。”

杜见锋就这么凝视他，他的双目素来神有力，神扫过来比用手抚摸还甚，他此刻抛了急躁的情绪，只细细描绘那眉峰鼻骨、那角边。

杜见锋敛了笑，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他本不理，一字一句地说：“再让老选一次，老还这么。”

外面敲门声一阵又一阵，杜见锋骂了句脏话。

方孟韦一向坦，即便是在三青团中央党亦或是中央党这样的地方，也从不避人目光，反正视线相碰，从他眸里只能看到一片清澈，再无其他。

“是你的选择，而这是你选择的后果。”

“我在河南跟你说的话，都是心里话，不掺假，送走你老也没后悔，”他认认真真地说：“这

方孟韦从善如：“那就不好。”

方孟韦：“杜旅长想说什么？”手开背在后。

利民似乎在外面听到了动静，知这二位都是烈脾气，忙敲了敲门，屋内的人没空理他，但也收了拳脚。

方孟韦停笔扭看他，两人离得极近，呼就扑着对方的面庞，激起细幼的汗都立了起来，在肤上支起一个个小小的凸起。

方孟韦倏一下气红了脸，咬牙说：“你混！”

方孟韦摇摇：“不是，我梦见你死了。”

杜见锋瞬间没了脾气，连声音都温柔：“怎么？又被魇住了？你从小就是这个病，是不是还梦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