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东西可不行，”杜见锋皱着眉：“要不喝杯吧。”

方孟韦想了想：“他挡了徐铁英的财路。”

方孟韦摇。

方孟韦想了一下，吞了吞：“我想吃你的咸粥。”

杜见锋觉到他在微微发抖，叫利民加快了速度，他亲了亲蔫掉的青年，搓着他的手臂和腰背。

“我还记得在火车站，崔叔的神情和语气，他让我跟爹问好，我却没有听来，就差那么一，我该把他们送上火车的，我该看着他们离开北平的，我答应过爹和大哥的……”

方孟韦大概是烧得难受，轻轻地哼声来，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说：“杜见锋，我是不是特别自以为是？”

“烧坏了脑吧，鬼扯什么呢？”

“小方你可醒了，要不师座就要把人家大夫给吃了，说人家是庸医。”利民笑着说：“你这睡了这么久，饿不饿？大哥给你碗面条？”

杜见锋小心翼翼把他扶起来：“怎么样？吗？上还难受吗？”

“徐铁英怎么不敢，崔叔有共产党的嫌疑，扣上了这个罪名还不随他置。”

杜见锋安抚地拍拍他的背：“都是军人，都在战场，谁不懂谁呢，战士在战场上，用命换取胜利，是最自豪的事情。”

“我太自负了，总觉得单福明、徐铁英都不敢骗我，单福明怕我，徐铁英摸不透我，所以他们就不敢骗我。结果呢？崔叔就在我前被他们带走了，晚上人就没了。”

他烧得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军营，没有梦境，没有镜像，一片黑暗，只有熟悉的怀抱和亲吻令他心安。

杜见锋给他盖好了衣服：“还没烧糊涂，崔中石是什么份，其实你心里清楚，要不你早就毙了汉山和徐铁英了。”

杜见锋咳了一声，转问利民：“小堂里还有咸吗？”

方孟韦闭着睛听他说。

“你没见过崔叔，却能明白他。”

方孟韦抹了一下睛，把脸埋在杜见锋的颈间，他知杜见锋只是说实话而已。

车外一片漆黑，除了两束车灯，什么也看不到，方孟韦一阵一阵的发冷，往杜见锋的怀里不停地钻，杜见锋只好把他搂，彼此的肤，隔着衬衫也泛起一阵灼。

“小孩儿，我问你，崔中石到底因为什么死的？”

姿势。

“他有咱爹庇护，徐铁英敢轻易杀他？”

第38章

终于在第二天傍晚，他醒了过来，看见在杜见锋形容邋遢的站在他床，正和医生嚷嚷什么，利民尖，看到他醒了，连忙端了过来。

利民目瞪呆地。

方孟韦搂着他的脖：“杜见锋……”

方步亭在书房里一夜未眠，谢培东一直在忙着安抚崔中石的家人，把他们送回崔家，解释中

杜见锋的嘴烙在方孟韦的额上，温柔地亲吻：“别瞎说。”

“不仅你心里清楚，这帮狗日的心里也清楚，你说崔中石能走得了吗？徐铁英大费周章拦他，肯定是动了他的大钱，这钱的去向你想过吗？就算你保着崔中石上了火车，他也未必能活着到上海。咱爹能在北平保他，了北平可就保不住了。小孩儿，这不是你能改变的。姓徐的姓的都明白，咱爹也明白，崔中石自己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