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件事比较奇怪，还要和你们说一下。前天，我找到当事人涉案调查时的关键证人，想个简单的走访。没想到对方听闻我是罗家的代理律师，不光没有拒绝，态度还十分合。全程录音下的证词，与在案记录的内容有严重偏差……”

“囡囡，侬哪里搞来的枪？”

原本瞠目着的蔺安娴，在听下程念樟的说辞后，整个人逐渐气，恍惚中坐回沙发，神空，不知是想通还是沉溺，总之没再发言语。

“从哥哥被抓开始，我就一直藏着它们。以前不知有什么用，收起来只是怕给哥哥加罪，现在清了许多事，才终于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蔺阿姨……事要看弱，更要讲时机，不要盲目去预设些过去会发生的事情，说些冲动又天真的气话。你这样只不过是在宣情绪，除了伤她情，还能有什么用？”

“你是外人，当然说得格外轻巧。她要是早把它们拿来，我赌上命去找傅云谈，不见得就换不回熹熹来！”

他讲到这里时，程念樟躬向前，拿杯的手稍稍停顿，神闪烁。

“忘了！忘了！忘了！罗晴说要去接小远过来吃午饭的，聊着聊着，怎么菜都忘记烧，奈么搭僵哉！”

待看清时间，她抬手不断拍向额——

蔺安娴的语调颤抖。

罗生生闻见，心顿时一颤。

徐瑞恩话音刚落，门铃响起。

但如果徐瑞恩中的法，引起傅云方的关注，那后患……只会无穷无尽。

因动作微渺，在场谁也没有察觉。

“叮咚——”

蔺安娴听无人说话，回神似是想起了什么，赶望了挂钟。

程念樟将递给罗生生，不瘟不火地提了这句。

“我怀疑，警方在执法过程中，可能存在暴力或诱供的行为，这也是个突破。澳洲的监狱，说到底还是私营为主，大众对犯人也缺少共情。但如果涉及公权丑闻，这件事的舆情影响就会一步扩大，傅云被推上浪尖，也不过是顺推舟的事情罢了。”

“Rayn，这步棋，我建议你还是小心为妙，陪审制度下，证人翻供本就是大忌，尤其是这脱的，更不能太去轻信。”

得知被隐瞒，蔺安娴大怒。

妥善放好了证，他看气氛僵，便借声假意的咳嗽打破沉闷，更换话题，讲起了其他证人证方面的线索。

徐瑞恩是律师，擅长法理，却不太懂得理人情。

“侬哪能，侬哪能……”

未免及锋芒，她偏避开了自己母亲视线，手指搓捻着上衣的下摆，尽量用平和的吻，娓娓向她解释：

沙发上几人如同惊鸟，霎时面面相觑。

急火攻心下，她腾地就站了起来，指着自己女儿的鼻想破大骂，却最终“哪能”了半天，也没有说指责的后话。

在看到枪支的瞬间，结合罗生生的叙述，蔺安娴和徐瑞恩同时自表情中，了惊诧。

程念樟见状，用神示意徐瑞恩先收起证，而后抬手护住罗生生，开起了调停。

“目前还只是猜测，后续如果掌握了明确证据，其实也不是不可行。”

在澳洲没有民用通的历史。照哥哥的人脉推算，大概率是傅家走私来的军火。我先生说您很擅长狙击资本，这些证虽然没办法呈堂，但在法律之外，应当还是能有些别的用武之地的。”

“在这件事上，生生没什么问题，理得也很明智。这些东西是目前为数不多，你们手上可以被称之为底牌的筹码。如果在前两年冒然拿来，凭傅云的手腕和决心，不光罗熹会死更早，你们母女的命，大概率也是难以保全的。”

当年他事没有现在严谨跟成熟，善后也不太净，难免会留下些蛛丝迹。之前景隆派人联系，让这几个证人翻供，本意只是想给罗家一些寄望，动不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