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nesha。”方亦慈从容地回答，“很洋气吧，象征着祥瑞，我室友取的。”

“已经找到了吗？那就好。”魏如枫还想多问几句，但隐隐约约听见电话那边有嘈杂吵闹，还时不时听到方亦慈压低声音，冲着某个遥远的方向说“你先把刀撂下”，不禁觉得哪里奇怪。

魏如枫回公寓后连电脑都还没来得及开，就接到了方亦慈的电话。

方亦慈挂断后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大步上前夺过了顾泉手里的铁和安望舒手里的砍刀，“行了，他不也是为了猫好？手术都完了，你现在就看着你的猫，等它麻醉药效过去给它吃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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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有完没完？！”方亦慈暴躁起来，本来自己刚才还想请魏如枫吃早饭的，结果他为了帮忙找猫直接回了教师公寓，自己现在这份失落的恼火正愁没撒，“谁要是再废一句话，我他妈现在就让你俩也绝育。”

“叫什么？”魏如枫两片微张，半天没能成功学着方亦慈的发音重复那个诡异的名字，“是越南品的猫吗？”

11.

方亦慈欣地想，魏如枫的智商终于有起了，不像顾泉那自暴自弃的，他这还有救。

“你妈的。”安望舒忍着没上来打他，“我哪有优越，我就是优越本。”

容有僵，他实在难以启齿那只猫的本名。

方亦慈语重心长地跟顾泉科普给猫绝育的重要，回又数落了安望舒：“你发也是好，就算你不想跟顾泉说话，也倒是先提前知会我啊。”

“可你现在摸的是我的。”魏如枫低说。

“哦，猫叫‘Phonesha’。”他随胡言。

“那什么，老师我先挂了，咱们周末影厅见。”方亦慈加快语速说着，又上回阻止另外两人：“酒我还没喝，别砸那个瓶！”

好歹也是过了英语专八的人民教师，这挫败令他不禁怀疑起来：“你没唬我吧，真叫这个名字吗？”

猫发情的声音在凌晨更加凄厉渗人，安望舒本来睡眠就浅，一听那调立刻爬起来抱着猫，打车去了六十公里外的24小时医院绝育手术。电话也脆不接，先斩后奏。他抱着猫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在怀里极其安静，反倒是顾泉跟被人掏了似的嚎啕大哭。

他们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知方亦慈如果真发起火来，那比手起刀落两媲猫尾的珍贵玩意儿还可怕。大一刚校时他们第一次合作拍作业，组里的一个表演系的男演员因为嫌剧组化妆不到位，罢工了一下午。当时作为导演的方亦慈眉开笑搂着他了间单独的屋——再来的时候，那男生把瞳都哭来了，的几寸肤上还隐隐约约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顾泉抢话了：“他就是仗着自己作为人类的优越，享受对动生活的支权！”

“听起来辟邪的。”魏如枫又张开试图模仿发音，但还是失败了。

“真的，不骗您，”方亦慈伸手，“我摸着我的良心发誓。”

大家对当时的方亦慈在屋里面说了什么，过什么不知，总之后来

啜泣的可怜样跟在旁边面无表情淡定烟的方亦慈对比，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