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枫不自觉地皱眉，很想和他快结束这拖延时间的对话。

“等一下。”在魏如枫挪开两步的时候，姜熠又叫住了他。

姜熠不知魏如枫嘴里的“优秀”是真的夸自己还是在讽刺，对此他也没有多在意，而是继续问魏如枫：“他回国后你没见过他吧？”

“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去了。”方亦慈见魏如枫刚刚在愣神，忍不住角微微上扬观察着他。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愿意参加比赛，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魏如枫回过。

“电影史。”

姜熠不再直视他的睛，“可你很清楚，当年的大分作品都是你拍摄，我挂名。”

他不知。

魏如枫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于是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他是因为欣赏你才选你当徒弟，别妄自菲薄地以为是因为我的关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魏如枫锁眉。

魏如枫地望了他一，“这有什么值得好奇的？他回国后早就跟媒说过自己要招徒，你那么优秀，想办法被他看中不是很正常？”

会有魏尽吗？魏如枫不由自主地猜测令他不安的结果，他很怕魏尽如果现在站在上面，会和底下的自己四目相接，倘若真的如此，那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魏如枫从椅上站起，刚要走时忽然听到背后一响亮的声音：

两个人都陷了沉默。

委屈？怨恨？还是脆就面无表情？

过去的好几年里他都在想如果再和魏尽见面，自己一定不能有好脸，可这些年来那个人从来没有现过。现在他已经不想见到那个人了，那张在自己童年视作依赖的脸，会时刻提醒自己——“我是被他遗忘的那个”。

第一位是学院派的教授，第二位是上世纪活跃的独立导演，第三位……魏如枫有些忐忑地等待着他们发言结束，每当他以为可以离场时，却还有下一位评审的长篇大论，无非就是对在场的各位青年导演寄予厚望和鼓励，车轱辘话来回来去地碾过他逐渐烦躁的心。

“我没有那个资历和平，带不来学生。”

结束了，魏尽没有现。

魏如枫没有看他，而把神随便甩在某个角落里，漫不经心地回答：“是陪我的学生来。”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能拜你父亲为师吗？”

“因为他一直都跟我提到你，到今天也是。”姜熠一气，“当初我拿着大学时期的作品登门拜访，他注意到了你的名字……”

他回过，看到一张瘦削而惊讶的脸。

“电影史？”姜熠不可思议地笑了声，“我还以为你会是实践课的老师。”

方亦慈的烟已经完了一，见外面两个人气氛有不太对劲，便想拉开门去魏如枫回去。他刚摸到把手，就听到魏

“魏如枫？”

电影作品及导演名字，方亦慈毫无意外地围终选。等所有名单都动完，主持人宣布接下来是评审团代表讲话时间。

“魏老师。魏老师？”方亦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飘渺到清晰，魏如枫被他转移回了注意力。

魏如枫搭在上的手渗了细密的冷汗。

方亦慈在拐角的楼烟，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到外面的魏如枫在和那个人说话。

姜熠恍然：“噢，你现在当老师啊，教什么？”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魏如枫趁他沉默的空当主动告别，“我学生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