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这个。”方亦慈摇。

那埋在肩膀里的脑袋摇了摇，表示否定。

方亦慈没有回答他，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开：“魏老师。”

“方亦慈？”魏如枫轻轻走过去坐到床的边缘，诧异地看着那个把完全埋臂弯的人，试探地问：“你……难是在哭吗？”

“回去。”

还有不甘心的。

“比赛这事，结果达不到自己的心理预期很正常，承认自己作品比别人有更多不足，对你来说难吗？”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存在比作品。”方亦慈说完这句话后站起来，攥着奖杯要离场。

魏如枫听他的声音不同寻常，平日那朗的嗓音像是真带了哭腔，于是连忙低看他。

怀里的人了脸，“我没哭啊，您说什么呢，您觉得您有资格说我吗？”

“方亦慈？”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程度的比赛里有些奖项就是纯粹为鼓励质的。

得最佳导演就比最佳影片金量低。”

魏如枫怔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来握住他的手，“算了，我陪你回去吧。”

呵，说好彼此互断翅膀的妹呢？方亦慈果然还是个畜生。

“其实我知自己就是个好没担当的人，一直都是这样。”

不像是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方亦慈总有办法帮

安望舒始终冷旁观着这俩人，自己这是完全被忽略了。

魏如枫的手抬起来悬在半空，又落下来，最终没有抚上方亦慈的背。

魏如枫听着他莫名的讲话内容和情绪状态，顿时到手足无措，他不会哄人，唯一能想到安人的方法就是轻轻拍对方肩膀。

这问题他怎么可能会知。

生理刺激的，伤心难过的，失望悔恨的，委屈愤怒的，大喜过望的。

“如果……如果我能更优秀，是不是就不用被人保护了？”

这声音明显有些发颤。

“那是因为什么？”

魏如枫拉住了他的手腕，“去哪？”

魏如枫站在门看了他一，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回去的路上方亦慈没有再多说话。魏如枫理解他的情绪低落，所以也缄默不语，安安静静地牵手回了公寓。

一门，方亦慈把那奖杯往桌上随便一放，径自屋趴到了床上。

他地攥住了魏如枫的衬衣，拧了一团皱痕，上面开始滴落着答答的泪。

方亦慈停下来转了半个，看着他，“您要等吗？”

方亦慈双手支撑着起来了，往后爬了几下，低着跌魏如枫怀里。

空气安静了几秒，方亦慈把抬起来，缓缓：“正因为我能轻松承认，所以我才对自己失望。”

方亦慈从那膛里抬起了脸，双发红地盯着魏如枫。

49.

“我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事哭。”

魏如枫了他的发，“但就算你不甘心地哭了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但是我……我为了能堂堂正正地活着，就要费好大力气。”

“后面还有……魏尽上台，你不等了吗？”

魏如枫靠在床，凝视着他的背影，半晌后跟他说：“你过来。”

泪分很多。

魏如枫一时语。自己从没被谁保护过，要不是有了方亦慈，他恐怕连上心都懒得再拾起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便无从知晓答案，更不到同受对方的心情，除了沉默地为对方去泪，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