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耀看着他冻的没有颜的脸，心里一阵发酸。他从来没有觉得心脏如此负荷沉重，一方面是积重难返的恨意，一方面是难以割舍的。

他气，低下，双手慌地继续脱他的衣服，“我看看你的伤。”

李文耀慢慢地，僵地放下手。

他好不容易用一下午稍微暂时平息了怒火，李文逊的冷漠，讽刺又再次在他的心掀起风雨。

“你哪儿来的脸我跟你闹绝，”李文逊冷笑，“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我这样难不是顺遂了你的心意。”

李文逊愣了五秒，随即躺了下来，偏过闭上睛，自暴自弃一样不动弹了。

可是他放不下。不再怎么恨，再怎么怒，再怎么残忍，他都觉得李文逊仍然是他的，这辈都不可能是别人的。这么一想，他又想到了董承。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李文逊错了事，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到最后真正舍不得，真正放不下的，仍然只有他自己。

李文耀扯了领带就势将他绑了。

李文逊气得牙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手脚并用地对他又踢又踹，“禽兽不如的东西。”

李文逊凶狠地瞪着他，“禽兽不如。”

李文耀一把掐住他的手臂，“你再说一次。”

李文耀膛剧烈起伏。

李文耀忍着痛把他不停挣扎的手捆结实了，才迅速直起，差把李文逊牙齿磕掉。

然后看到他红的眶，和额昨晚留下的明晃晃的淤青后，怎么也下不去动作了。

还把责任推卸到自己上。

他不是没想过，李文逊这般背叛他，践踏他的情，泯没他的真心，他就应该把人扔去，扔回李家鹤边也好，扔到大街上也罢，似乎只有这样，他低尘埃的那些轻贱的付和想象才能彻底从记忆里消失，最好就跟着李文逊这个人一起消失。

李文耀嘴颤抖，拳收又放开。

李文逊当然不懂他那么多纠结，只是攥着衣服，怕李文耀又他。

李文耀神猛然发狠，他恨不得亲自动手埋葬了董承。

“你以为老想跟你废话。”李文耀指了指尹枫送来的，“跟我闹绝？”

李文耀闭了闭，重新恢复冷漠，用力去掰李文逊抓着衣服的手指。

“放开我！”由于李文耀是就着把他抱在怀里的姿势绑他的手，李文逊瞅准他的肩膀，一狠心，一咬了下去。

李文逊苍凉的笑容，“怎么不打了？没力气了吗？不会啊，你怎么会没力气呢，在对付我这件事上，你不是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吗？”

“你。”李文逊瞪着他，“我不想跟你废话。”

他死死地掐住李文逊的下，一只手抬起来又想打他，“你咬啊，再咬。”

李文耀神森然，手上一用力，猛地把他双手反扣至后，关节扭曲的声音一脆一脆，疼得李文逊呼都不畅了。

昨夜他发烧的时候，李文耀当时已经没有脑，也没有力去仔细检查他的伤。现在，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