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相信它——

咔嚓。

你扶住它，不让它摔倒浴缸里。它向你倒来，栽你的颈窝。你发现你大着气，仿佛在刚才也经历了一场死亡，你起伏的，靠着再无心的另一个膛。

可是177没有反抗，它的手覆盖着你的手，因为窒息的痛苦，却没有把你的手拉开，只是握了。你的手掌能觉到它急促的脉搏，它在你手中动，活生生的，这觉像握住一枚涌的泉，像捧住一颗鲜活的心脏。你的心随着它的动而动，你们的双手握，肤贴，如同一对共舞的情人。恶的血在垂死之际在下汹涌动，它像一只泵，让你内就班的血也一并变得鲜明生动。

你觉得自己在下落，别人会将这验比作过山车，到了后骤然下冲一一你从未坐过过山车，从没去过游乐园，自然想不这等比方。你想到一个膨胀的气球，一路飘到空，空的气压让它膨胀，再膨胀，砰！在轻飘飘的喜悦的，你突然下坠。

它立刻停止了呼，它的脖向一边扭曲，如同你曾经见过的某些场景。你理了尸，收拾好维生设备，拆掉用不着的供。打扫卫生费了一个休息日，没事，你又空了下来，你有很多时间，太多了。

177咧开嘴笑了，它松开手，看着你，满怀期待地等着。当你打开它的项圈，它没有攻击，也没企图逃跑。

空虚将你吞没。

如果没有意外，这会是你最后一个旷工的休息日。

你觉到活泼的生命，十分讽刺，就在你扼杀它的时候。在此刻，你觉得自己的确从177上得到了什么。

“好。”你说。

它的肤相当温，越来越红。177开始窒息，它的踢动，你想要是它来掰你的手，你就上停下。

177没有骗你，杀掉它的确给你带来了什么，然而并非获取，只是非常短暂的租借，在你明白那是什么之前便消失无踪。这不太好，你本已习惯了空，得而复失却让你变得不习惯了。你抱着177,177的尸依偎着你，它的脖上有你的掐痕，你的手腕上有它的指印。

无论如何，糖很甜啊。

你收了手指。

177开始全痉挛，它的瞳孔开始放大，而且它起了，抵着你的法袍。你对濒死的预兆相当，你知它快死了。你的睛一眨不眨，将这最后的时刻收底，某个短暂的瞬间，177与你对视。、它看到了你。

177看到了“你”，在这个瞬间，你几乎觉得它是理解你的。这是离岸的旅人对送行者的神，发的冒险家在船上挥手，别了，可怜的朋友！我要走了，你还要停留。

你的手指环着它的脖，它伸着脖，仰着，睛闪闪发光，好像你正要给它加冕或施洗。它真好看，你到一迟疑，而177握住了你的手，促：“来啊！”

败了，一无所得。

你的手放在那躯壳的脖上，那会气的蛇蜕毫无反应。

你的发闷，胃冰冷，你想找发生了什么，就像在伤寻找一片碎玻璃。你什么都没有找到，“什么都没有”就是答案。

它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