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烨摔倒时拿胳膊肘撑了一下，整个右手传来麻木的钝痛，他尝试着爬起来拉住他妈，而方留抓起茶壶就往叶烨那摔。叶烨躲了一下，茶壶碎片弹起来割到了叶烨的手背，汩汩的鲜血。然后客厅陷了死一样的沉寂。方留好像意识到自己错了，她红着眶看着叶烨，又不敢过去查看叶烨的伤，最后只是蹲在角落放声哭泣。

所有的委屈化成了无声的哭泣，叶烨低着泪。泪滴到地上和少量的血混合到一起，不分你我。

“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方留开始撕心裂肺的怒吼“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他们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挂的镜那发“咚”的一声，镜被砸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上面映照无数方留扭曲的面容。

“都是因为你！”方留气红了睛，冲过去把叶烨推到了地上，“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剧团也是，叶鸣也是！全是你的错！”

当然这只是幻想，江烁只要拿一支注，江就能秒怂，变傻狗摇着尾淌哈喇。

江烁在沙发上坐下来也掏了手机“老妈叫你过几天回家一趟，就这个周末吧。”

叶烨试图过去劝说，“妈，你别......”

江盯着自己的指甲陷了沉思。江烁趁机把桌上的巧克力往嘴里一，捧着手机了房间，“早睡觉，我帮你定周五下午的火车票。”

江半死不活的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就那样，没什么觉。”

过了很久，叶烨才开，“妈...对不起...”声音有沙哑，他了一下鼻，“妈...不生气了好吗？”

叶烨心里像堵了块沼泽，淤积着所有无法爆发的委屈与愤怒，黏糊成一团，得咙发。

江烁白他一“谁不知那是鬼话，再说这是我家，留不留还的到你说了算？”

“第一天上课觉如何？”江烁从厕所来，脸上敷着面。

“喂，吴医生，是我小叶”叶烨站在台上握着手机，手背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只是叶烨的神情还是很疲惫，“嗯，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妈又发病了，因为我...爸给她发的请柬。”

叶烨的目光黯淡下来，他盯着窗台上的一只蚂蚁，费力的说这句话。

“啊？！”江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不要吧，你知我不想回去，你跟他们说我要留在这学习。”

“暴躁症这个病属于心理疾病的一，它备一定的情景和场合，在一般场合，患者并不会无端失控，而是需要在特定事或情景下才会发病症。”吴医生顿了一下，“你母亲有较严重的病症反映...”

江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拿好衣服了浴室，沙发上的电话响了。

他坐在那里，任由沉默像洪一样淹没整个世界。

那只小蚂蚁被一个树枝阻挡了去路，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叶烨伸过那只受伤的手，小心

等江回过神来，不仅巧克力没了，自己的命运还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由得想过去炸了江烁的房门，然后把人揪来打一顿。

“你妈妈的情况我了解”电话那传来吴医生柔和的声音，仿佛有抚人心的功效。叶烨憋着再次涌起来的委屈，认真的听吴医生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