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鹤晟很有意外，免不了又看了几。他消息灵通，自然知温酌受了掖楼的教训已经收敛不少，只是不过才几个月而已，也不至于判若两人罢。无怪二皇以貌取人，任谁见着温酌如今的样都要吃一惊。

这回却是十分不同。

大歆朝承古传今，虽说亦是重农抑商，不过对商人倒不比前朝严苛，加之上京繁华街面上店铺小摊鳞次栉比，吆喝叫卖不绝于耳，看得温酌缭。

能门，书勤比温酌还兴，自打跟了世，他便价倍涨，很受旁人的羡慕。世如今脾气和顺，好伺候得很，只是宅得慌，跟大姑娘似的，他便只得跟着温酌一块宅，襄侯府虽说奂，架不住天天关在里，简直快闷病来了。

他边伺候的心腹裴云见了，便：“王爷，那是襄侯世。”

书勤为了讨主心自然不会他，只是乐颠颠地跟在温酌畔啰嗦。

“……温酌？”

以往宝来惯会狐假虎威，借着世的势往自个儿袋里捞好。书勤虽看不上他那副嘴脸，不过还是很向往主仆相得的工作前景。

从前温酌纨绔的名声遍传上京，宝来便是鞍前后，旁人见了即便碍着侯府的威名嘴上不说，那神却是骗不得人的，自来都是不屑。

便说温酌如今不但相不俗，便是气韵也显得格外众了。

要不怎么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读书人自是与常人不同，再者温酌日日习武，虽学的不过些许架，到底骨时常锻炼，更有些别样的神采。

只见他姿，一张瓜脸衬着桃，不笑已三分，望之令人可亲，穿又俱是上等钱塘绸，更别说额上、颈项、腰间的名贵饰，一看便知是豪门弟，真真当得起“玉树临风”四字。

这条玉带街是书勤特地带他来的，地上铺着青石板，净敞亮，乃是先帝皇碧霖公主资修筑的，路绵延直至玉带桥，因而有玉带街的称。此地算的上是上京最闹的所在，这让他想起以前看过的清明上河图。

说起来书勤很是骄傲。

此言不虚，然而说的只是外在相，须知人生在世除却一副，尚有气神韵，是以即便双生尚且有三分不同，不过是应了气质二字各自相异而已。

第15章

书勤陪在温酌侧，见自家世仪表不凡，自豪油然而生，只觉倍有面，简直喜不自胜，活脱脱就是个狗德行。

温酌完全没注意到书勤的丢人模样。严格来说，他这会心境跟实地考察没什么两样，面上不显，心里也是兴奋得很。寻常市井的模样，亲所见和通读史书的观是全然不同的。温酌一边慢吞吞地走着，一边打量两旁的街市，有时还要上前摆摊上的玩意，问价买些什。

洛王殷鹤晟此时恰坐在茶楼临街雅座，见温酌走过，亦忍不住多瞧了几。

常言：一白遮百丑，一瘦解千愁。

他这举动原也寻常，不过就是有钱公哥到外来瞧新鲜罢了。只是偏偏他后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护院，塔一般将人护住，自个儿又着实生得俊俏，这路上的行人见了便不由自主便要瞧上几，揣测他的份，倒是没有一个能认来的。

温酌自然不知楼上藏了这么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