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酌听他一一细数废殿君，有的因持不正秽闱被密令格杀，还牵扯许多后妃嫔皇；有的因恃而骄忤逆皇帝，盛怒之下被杖毙殿前；另有心怀祸端，趁势越权的居心叵测之辈被褫夺封号，皇帝却因贪他容颜下旨赐了一碗噬魂汤，从此浑浑噩噩痴傻一生。

两人喝酒谈话，不知因何话而起，上官九有意无意同温酌提起诸代殿君的凄惨下场。

温酌，心后倾轧想必也确实不是一两句野史能辨清是非的。

上官九却不能苟同：“此话差矣。这些话不过后人传说而已，真相如何恐怕少人知晓。历来这廷争斗就讳莫如，方才这些虽说都是咎由自取，内里如何许多细节咱们都难以知晓。另有些殿君即便安分守己，结局也未必风光无限。多是随着新帝继位惨淡收场，有为先帝守陵者，有为新帝诛杀者，有殉葬者，林林总总令人唏嘘。”

所谓麻烦多了不压，因有了洛王殿下这位前鉴，温士郁再看上官九倒也不觉什么。大歆素来不忌南风，便是温士郁自己年少时亦是受过颇多士青睐，只是他心中只有妻一人，从不把旁人放在心上。

温酌听罢，摇笑：“有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安分守己也未必落得如此下场。”

温士郁这日亦是因着喜事多饮了几杯，这时来消醒酒，见儿同上官九两个月下对酌，不知怎地便觉上官家那小对温酌尤为切，珠简直长在温酌上似的。他历来护如珠似宝，便招了事来问几句，将两人所说问了个七七八八。心下不觉一，心温酌不知犯了什么烂桃，洛王之事尚未了结，如今又引了个上官九来。

他不曾想温酌虽恋慕殷鹤晟，却没想得那么长远去肖想什么殿君的。

温酬的酒宴办得闹，温酌应酬完诸人便来寻上官九饮酒。荣栎自回了鹿州后，温酌少了个聊天对象，上官九便常来寻他。两人相颇是相得，温酌尚不知上官九肚里另藏鬼胎，也乐意与他伴。他自知酒量太差，往后行走官场少不得与人应酬，此时若不练酒量，往后要是在外醉后丑可不扫了颜面，便有意每日小酌一番，饮几杯淡酒。

上官九见他赞同，忍不住笑：“也是闲话而已。咱们与那后殿君又有甚么相的。为兄只盼这一生闲云野鹤一般，有一倾心人相伴足矣。”

荣栎虽博闻广识，不过他以君自持，并不会与温酌说这些有的没的，上官九却全无顾虑，且他巧言善语说起这些秘闻比那茶肆里说书为生的茶博士还要彩。

大歆历代皇帝诰封殿君者不在少数，除却今上这位众所周知英年早逝的霜君外，祖皇帝的昭德君这些正面例外，自然也有些下场凄惨为人诟病的废殿君。

上官九虽接了酒，见温酌神态自如心里不免有些气，只当他没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

在京中，离得远了便不怕那位洛王殿下纠缠温酌，便有意要趁此想个主意来搅黄了此事。

温酌哈哈大笑，举杯敬他：“上官兄真乃风人也。”

也亏他素知温酌秉，对这些野史轶闻最有兴趣。便把这些半真半假的传闻当作下酒菜说与他听。

第94章第94章

倒是温酌如今有些棘手，他先时因着名声有碍没法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