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抬，平静地瞥了李鱼一。

毕竟霍铮这几天的脾气，是可见的糟糕。

一个星期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霍铮完全扎于项目，忘我地投到了工作之中，哪怕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事，但光是凭借着他散发来的那恐怖威压，就足够让所有人都瑟瑟发抖神绷了起来。

“继续个啥？我刚才说的你其实也没有听吧？”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从霍铮的声音里……听一幽怨暗淡懊恼的气息？

然后，他就发现霍铮的视线，似乎在自己的手机上停顿了片刻。

李鱼呆滞了片刻，上起了一层疙瘩。

李鱼手舞足蹈数落着霍铮，听着夸张，其实却并没怎么夸大其词。

甚至神经大条如李鱼，这几天都忍不住摸了几片治疗神经胃痛的药片来吃。

李鱼地了一气，然后定定地看了霍铮一。

往日靠着那张俊得仿佛级明星的脸，霍铮在公司里活动还是可以招惹到不少人慕的视线。

下一秒，后者又满面冰霜地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发一声闷响。

作为霍铮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李鱼终于捺不住自己这几天来的不，当着对方的面直接开：“霍总，你之前那破脾气已经够讨人厌的了，你真的不能再任由自己这么发展下去了。你知不知你这几天，简直就像是一豪猪似的，见谁刺谁。刚才董事会议上，那王总被你说得脸都紫了，我都担心他呼会心肌梗直接倒在你面前……真是的，我现在都怀疑你把这么多力都放在CALO上，就是已经算好了自己要孤家寡人，下半辈打算跟智能家居系统过日去吧……”

霍铮。

“继续。”

“你这几天……真的没什么事情吧？”

这么如履薄冰艰难求生到了今天，所有霍铮办公室的人都挂上了黑漆漆的黑圈。

至于整个项目的内成员，这段时间更是过得火：霍铮之前就不是那会对自己的工作有丝毫放松的人，但这几天，他已完完全全化为彻彻尾的工作狂兼恐怖大王。

李鱼冷看着霍铮像是忽然被激活了一样兴致冲冲地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没有。”

【你明明就有！！！】

“嘿，这位朋友，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的讨厌程度比之前上升了好几个百分？”

上面的人已经快疯了……”

霍铮随意地扫了李鱼一，冷然说。

“……”

李鱼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战战兢兢地问，同时小心观察着霍铮。

而这边李鱼的吐槽话音刚落，他便惊恐发现霍铮本来就冰冷的面孔瞬间又笼上了一层冰霜。

李鱼面无表情地在心底发了惨烈地大喊。

但这几天，霍铮光是走在路上，萦绕在他边的空气都仿佛散发着幽幽的黑气和冰霜。秘书最痴的那一位对上霍铮都不由瑟瑟发抖，完全熄了痴之心。

……

李鱼忍不住磨牙。

“我没有必要听废话。”他说。

霍铮幽幽地重复。

“孤家……寡人？呵。”

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霍铮中光一闪，迅速地了个手势，打断了李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