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曕坐着，有一没一地喝茶，又觉得无聊，便站起来闲晃。

“呦，这不是弘曕么？你找你大哥，待会儿是他的宇宙锋，在后台备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恩。”弘曕答应着，脚下却没停。

“这个说来话长。”小晴将弘曕拉倒一边，“当初大贝勒是唱丑的，有天王爷骂了他一通，不许他玩票。结果他变本加厉，改唱旦了。”

“来了有一会儿了，不过我叫人安排他在外等着。怎么，等不及了？”博棙笑，错让肃下塌，还贴心地扶了鞋到他脚边。

屋里的贵妃榻上，案上架着烟。肃斜躺着，睿亲王博棙就坐在边上，正给他肩膀。

落款很奇怪，叫三民。

“当然，要不是他，端王府哪能来这么多人。”

“是啊。”

“这我知，可是唱旦怎么了？大贝勒扮起来，不知有多好看……”落日余晖中，看不清对方颜，小晴肆无忌惮，一脸痴。

门有人招呼，挡住弘曕，去通报了。片刻后回来，将他迎到厅里，奉上茶，要他稍候。

“那大哥呢，他也上台？”

弘曕正自揣，忽听得墙后有些动静。声音不大，短促的间，夹了两个词：疼，轻。

门，小晴便从后面赶上来。“您这就去？”

“弘曕，你怎么来了？”肃翻坐起来。

睿亲王戏瘾很大，他家的戏楼是京城一绝，建的宏伟又不失巧。东西陆两景，楼三卷勾连搭，方砖铺地，内镶藻井。除了规格小一，不比里的逊。

字是好字，写曹植的，写的劲有力，意气横。弘曕看了半天，没看路数，只好上前去查落款。

弘曕去时，台上正唱武家坡，下面时不时有人叫好。他对京戏知之寥寥，听不好来，也无心欣赏，只是逮住空拉着个熟人，问有没有看见他大哥。

没听对方说完，弘曕便撇下那人，绕过戏台，匆匆往后面屋里赶。

里面灯光昏暗，云雾缭绕，一去，甜丝丝的烟味扑鼻而来。

接下来还是断断续续的声响，弘曕对着墙呆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礼数了，推门撩帘，直直冲内屋。

☆、墨桃

“他的甘寺压轴，两人都在后面呢。”

睿亲王三十开外，刚承爵位。他家是世袭的铁帽王，承父位不用递降，世世代代的

睿亲王也算风雅之士，墙上不少名人字画。弘曕仔细看来，有前朝祝允明的狂草，还有徐渭的山画，都算得上传世之作。只是挂在中堂的这一幅，却怎么也看不懂。

弘曕皱了皱眉，扭便走。

家养的戏班也是挑细选回来，请了外的名师来教。所以睿王府每次开台，京城里好戏的权贵都趋之若鹜。

小晴只好冲上去拉住他，“不行，这儿太早了。戏台一开，他们怎么都要唱到半夜，二爷你还是明儿早上再去吧。”

“怎么没见睿亲王？”

“唱旦？”

“他是存心气阿玛。”弘曕叹气。

轰的一声，脑像着了火，血往外涌，弘曕四肢僵住，鼻却的。

“这可奇怪，前两年我听他唱，也没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