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没啥想法不重要，他要的是等将来有想法的时候不用怪狼狈地瞎，他随便伸个手就能够着。

“我听说你参加过理竞赛，拿过国三？”罗问。

“今天找你说个事，本来该王仁说的，不过王仁差去了。”罗说。

这学期期末考试用的是百校联考的卷，他对学习不怎么忱，倒是想看看自己能在省里混个什么位置。

“嗯。”齐久了个。

罗话说到一半，看见林染背着书包从楼梯下边儿上来。

“不早了！上午就剩两节课，你怎么还知背个书包来？”罗喝他。

“这不还有下午的课嘛。”林染很诚恳地说。

“因为去年你转来的时候是五月，过了竞赛报名时间了，所以今年四月希望你再考虑考虑。”罗说，“一是为学校争个荣誉，二是…”

早上

“我天！”罗惊了一声，“这事关未来你都这么不重视…我们女老师里面有丈夫是一中搞竞赛教理的，你

“他这学期勤率比上学期多了。”齐久停了一会儿，“说到四月。”

“我知，但你四月份…”

“你，”罗指指他，“一会放学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安静地发呆。

罗把课讲完正好打下课铃，虽然是大课间，但认真没什么人乐意到走廊上去冷风。

罗今天穿的是件鹅黄的羽绒服，缩着脖一路疾走至能挡风的楼梯。

“齐久，你来一下。”罗绕到教室后喊他。

齐久打小就没什么梦想，但他知混个上游的结果准没错。

“二都过去一半了，还迟到旷课，我看是以前王仁给惯的。”罗说着把转回来，“刚说到哪了？”

齐久低看练习册，秉持着一颗决不把手从兜里掏来的心，看的是后面立几何的证明题。

如果有人以为这几摄氏度的天气对北方人来说毫无威胁，那真是天大的错误。

在齐久看来，罗的课上得比王仁有准多了，至少不会用找人默公式这笨办法来提课堂参与度。

齐久皱了皱眉，“老师，现在这才一月，四月份的事儿以后再说也不迟。”

“好—”

“我以前都是报完名再准备的。”齐久说。

“林染！”罗厉声喊住他。

第三节是班主任罗的数学课，讲坐标系与参数方程，画了一黑板的图。

几乎一整个早上，齐久都维持着一个把手揣兜里的姿势上课。他现在位靠窗边儿，冷风偶尔从里来，他都得忍着不让自个儿牙齿来儿机关枪哆嗦。

罗犹豫了一会儿，“二是现在竞赛虽然不保送，但许多理工类大学都把它作为综合评价的一分，你那语文成绩又实在难看…”

齐久想说他在哪儿都一个样，最终还是没说。

“一的时候。”齐久说。

林染懒洋洋应一声，慢吞吞地走了。

“对，四月，你要参加竞赛，难从四月才开始准备吗？”罗想拿手敲齐久，但差太多了只得作罢。

难怪人林染同学要逃课呢。

齐久刚把证明题解来，拿笔随便了个记号，跟着罗往外走。

“这样，”罗了鼻，“本来我们这学校，也不指望能什么人才，但你确实是个好苗，我们理科组几个老师都觉得你不该栽在这里。”

“早。”林染打招呼，看了齐久一。

北方人不怕冷，是因为有气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