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久知他来了，但睛还留在演算纸上，笔刷刷过去就是几排演算过程。

“心都给你吓停了。”林染说。

“没什么。”齐久在题号上画了个圈儿，“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

“你最近是不是了什么事？”齐久问。

“我。”

齐久没接话，他还没考虑清楚林染的十八岁生日礼送什么。

“别想。”齐久拿左手扒开林染的嘴角，“你蛀牙补了才多久？再吃迟早掉光。”

林染挂断电话往九班教室走，后门关上了，他就从前门去。

笔在演算纸上划了一超长的横线。

“来儿什么是来儿什么？来儿心动的？”林染笑起来。

“镶！”林染一答应，龇了龇牙，“镶了也是亮瞎你。”

“记得，了事不准瞒你是吧。”林染笑笑，“放心吧，我好的，就是快过生日了人有飘。”

林染几步过去，刚坐到椅上就那肩膀朝他撞了过去。

他以往从来不过任何节日，当下只能寻思一下现在的小年轻都些儿什么。

“嗯。”齐久皱了皱眉，“别学我说话。”

“没有啊。”林染回答地很快，“怎么了吗？”

“我他妈给你买一金牙你镶不镶？”齐久一手将他给摁远了。

“智障。”齐久骂他。

“那我给你念首情诗。”林染划拉起手机，“今天我看到一个，和你作文平很近似的…”

“你想吃什么？”齐久重新把演算纸拉回来，想看看刚才被撞断的思路到哪儿了。

这不是说林染智障反常，而是林染智障得像是刻意。

“想好了。”林染说着开始上楼，“我还没下课，先挂了。”

“真的，看第一我就能想起你。”林染清了清嗓，对着手机念起来；“你是风我是沙，你是鞋我是刷，你是伤我是疤…”

林染育课上到一半突然摸回来捣不是第一次，齐久都差不多快习惯了。

齐久挑个眉，自从和林染同居以后，他的耐心都提了好几个度。

现在正好是下午最后一节课，离放学还有十分钟左右，齐久今天难得地还在翻卷。

神他妈土，而且这货还给念得抑扬顿挫的，不愧是那啥…小傻瓜广播站站长。

“你不擅长来儿什么吗，怎么不来？”齐久放下笔，看着他。

“所以是什么都没有吗，啊好失望啊好失望。”林染的刻意智障又开始了。

“林哥。”齐久重新开始题。

“九爷九爷我饿了。”林染还在拿肩膀使劲撞他，“我们今晚吃什么？”

齐久看一屏幕，才知今天520。

“去吃吧，我想吃面腩。”林染兴起来，“然后顺路去买个珍珠爆浆—”

“，这学校呢？”林染给吓着了。

“嗯？”

“九爷，今天日特殊的，你要不要来什么表示表示？”林染再开，把他手机给递了过来。

“…你是学霸我学渣，你是闰土我是猹，你是…”

齐久被土得直哆嗦，终于没忍住，偏过去亲了他一狠的。

“等掉光了，给我买一烤瓷牙吧九爷。”林染将脑袋凑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齐久总觉得林染最近智障得有儿反常。

林染这人因为嗜甜过度，上周才被齐久带去牙医那儿行补了龋齿。

“所以呢，”齐久笑了笑，“心动没？”

“啊，抱歉。”杜权说，“那我到时候再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