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久刚要张嘴，林染就从他上爬了起来，“我困了九爷。”

像有什么会动的东西，顺着林染这句话朝他涌了过去。

齐久伸手往枕底下摸手机，摁开来看了时间……

“那今天订正一下，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林染慢慢说，声音里都带了儿倦意。

“九爷，你得看着我。”林染轻声说。

“九爷，我那会只是想…走到灯光底下，没准你就注意到我了。”林染说。

“林哥？”齐久喊了声。

“没，就觉得有些儿麻。”林染往房间走，手指碰了碰墙，“神奇的，我现在觉得墙都是的。”

“…什么？”林染困得没睁。

“因为弦。”齐久把他手拉回来，“明天要疼就先别玩儿，一会儿起泡了。”

其实在此之前林染过的好些事，都足够把这人给印在他脑海里了。

艺人。

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但如果林染说，他倒是很乐意听。

这话题他们过去没聊过，齐久也不清楚林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的他、到底为什么喜他。

“我还发觉你一儿脸不要。”齐久顿了一会儿，“不过真的，你还适合表演的，去年毕晚的时候我就想说了。”

“那睡吧。”齐久从沙发上起来，打了个哈欠。

“是吧？”林染得意地笑笑，“我就想让你知，不光你齐久一人哄哄，林染其实也可以很不错…”

梦里很踏实，他觉得这是一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觉，连中途醒过来都没有。

林染跟着起来，低摸了摸自己左手手指。

♂

这人十八岁了，还是像个小孩儿似的。

“没，你说过我人泯灭。”齐久伸手搂他。

齐久的睡意也跟着上来了，将林染往自己边儿再拉近了些儿，“林哥，我忘说了。”

这辈都得看着我。

家就这么儿小，但是没回应。

齐久静静看着他，直到林染伸手来，手臂揽过他的肩，慢慢将挨在了他的肩窝里。

“是吗。”林染笑笑。

“还有一件事儿，那就明天说。”齐久叹了气，手摸了摸林染额角。

“因为…我喜你啊。”林染一脸轻松地说。

八零六分。

“其实我好奇的，你去年为什么突然决定上毕晚了？”齐久问他。

“九爷，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温柔的。”林染刚爬上床就抱了过来。

两人熄灯上床的时候估计都快有一了。

齐久定了好一会儿，手才摸上他的发，有儿说不上来当下是什么受。

“生日快乐。”齐久说。“…然后，还有一件事儿。”

林染没了回应，能听见很轻的呼声。

齐久从床上翻起来，刚房

大周六的，林染居然能起这么早，而且起来还没把他给闹醒。

齐久说完，就跟着睡了过去。

“我看看。”林染把手机接过来，看了一半后十分大方地说：“长帅的。”

“林哥晚安。”

你得看着我。

刚才那复杂的情绪像是奇妙的错觉，真实一瞬间把齐久给拉了回来。

“觉得疼吗？”齐久看着他的手，“刚弦的前几天都会疼的。”

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翻了个，睁的时候林染没在。

“那你的确成功了。”齐久看着他。

齐久怔了怔，心里突然有些儿的。

齐久的生钟在早上七，有些时候更早，今天倒是直接睡到了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