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去一趟，”闻夏说，“我带你去理个发，太长了——不好看。”

他想起办公室里杨琳和他说的话。

时星低下，示弱。

“我知，”时星说，“我可以决定我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恶心的压制着。”

闻夏皱眉。

时星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一决绝。

“……”

“我知你不信，”时星说，汤然是年级前二十，平时表现好，说话甜，几乎所有老师都喜他，他只想陈述事实，并没打算取得闻夏的信任，“但我说的是——”

时星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再言语，只说：“老师，我写检讨，你能把笔记本还我吗？”

时星罕见的些委屈来，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动声的别开睛，角泛红，可他终究是个十七岁的小孩，怎么也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我妈没葬在墓园，那儿太贵了。”时星说，“骨灰盒在家里，我回家看了她，在路边替她烧了纸钱，所以来晚了。”

海绵过后颈和脸，脸上的觉这才消失，时星慢慢

“我看这个什么？”闻夏说，“今天早上什么去了，怎么没来上早自习？”

“好了。”

“信归信，但时星，打了人就是不对，你可以给我说，但你不能自己解决，检讨还是要写，”闻夏了太，“至于笔记本，我先不还你，看你十一之后的考试成绩，如果能年级前五十，我就给你。”

闻夏差给气笑了，“理由，没错的理由。”

“他可以找人揍我，为什么我不能揍回来？”时星闷声，不情不愿的说，“就是……那天晚上。”

他这会儿没撒谎，他本就不屑于撒谎，时星宁愿闭不言也不想说假话——这算是他人难得的原则。

时星这个时候像个小孩。

时星闻言，惊讶的看向他，睛里有些茫然。

“……”时星咬了咬嘴，“我妈的日记。”

“我没错，所以我不写检讨。”时星闷声说。

作者有话说：

从一个小孩嘴里听到“自由”这两个字，闻夏觉得有些好笑，他问：“自由——你知什么是自由吗？”

时星：“……那，你能不能不看？”

这下到闻夏无话可说了。

第五章

“这个笔记本，”闻夏说，“我暂时不会还给你，你能不能拿回来，看你表现——昨晚我问你要的检讨呢？”

“今天是我妈的祭日，”时星心里挣扎了一番，垂下，慢慢说，“我去看看她。”

电推剪推过发，时星闭上，鼻尖和脸颊上不断落上掉落的断发，的，他没法儿伸手去挠，只能皱皱鼻，希望能给下来。

“你给我说说，”闻夏说，“为什么想退学？”

“我觉得上学没用，学了那些也不能获得自由。”

闻夏一抬，看到他这个小动作，有好笑。

闻夏叹了气，忽然瞥到他略长的发，说：“下节课是育对吧？”

“我为什么不信？”

“去墓园了？”

看其他太太的文的死去活来发誓写完这本再也不写的东西我要哭辽

“……啊？”时星有些捉摸不透闻夏跃的思维，他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