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谁过生日了？”林树有些好奇，“你在学校里跟那群能当你长辈的人关系搞得好——等等，不太可能是给老师过生日吧，你跟他们又不熟，你给学生过生日？”

“最近有没有空，元旦你们学校放假吧，一块来玩。”林树似乎在被窝里，他翻了个，带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都好久没见你了。”

时星忘记拿走他的礼。

闻夏推开他，有些乎乎，笑着说：“我的只能我吃。”

“……”

“喜你……”时星无意识的抱着他的脖，像考拉一样，蹭着他，“真的喜……你别扔了我……”

他垂看了生日糕，叹了气，转离开。

夏听着，抬，时星离他很近，温的呼，致的五官格外清晰，他忽然伸尖，碰了碰闻夏脸上的油，“你的好吃。”

闻夏站了半天，关了窗，收拾了音乐教室，气球踩炸了，扔在了垃圾桶里，没喝完的酒他也没舍得扔，只能一块放了礼盒里，连同那个没带走的打火机。

镌刻着黑翅膀的打火机，灼，落了雪。

“……”

“我就说

“时星是吗？”

“好吃。”

时星贴他近了些，咬他耳朵，小声说：“喜。”

第三十三章

……喜？

“单狗不拥有烦恼吗！”闻夏脑里一团糟，说，“下了雪我还得着雪骑单车回家，一手抱着糕盒，车篮里还放着大礼盒，我还得小心让里面东西别碎了，糕别挤了——算了，不说了。”

时星攥着他的手腕，跟耍赖一样，去他脸上的油，带着微妙的，的，闻夏不太舒服，去搡他，在地上翻了个，昏昏睡。

闻夏本快要睡过去，被耳边的动静吵醒，隐约听到了，坐起，正好看到时星站起，摇摇晃晃的去蜡烛，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让时星去蜡烛。

“我要吃。”

“不想去了，”闻夏了有些痛的太，声音沙哑，“我还没回家。”

刚才他说了什么？

闻夏把礼盒放车篮里，推车去。

只吃了几的糕重新装盒，闻夏走下楼，本想直接扔垃圾桶，却顿住了脚。

蜡烛熄灭了，铅的天有明亮，像一簇火焰，烧到了心尖上，带来细微的疼痛与难耐，时星在黑暗中，回走过来，轻轻抱着他，呢喃着什么，竟就这么睡过去了。

“闻老师，”时星的声音有些糊，闻夏不敢听下去，“你别说了，走了走了。”

“啊。”闻夏不置可否，他现在脑一团糟，完全没法儿思考，“你别这么多。”

喜什么？

·

“喜你……”

“时星，时星，”闻夏扶他站起来，自己也有些踉跄，只得撑着旁边的桌，“走了，回宿舍。”

手机忽然响起来。

闻夏突然想到什么，吓了一，醉意散了些，愣愣的看时星。

是林树。

“怎么了？”林树听他声音里的烦躁，说，“你一条单狗，哪来的这么多烦恼？”

闻夏不知自己是怎么把时星送回宿舍，又回去了音乐教室，明明有些醉意，却都在时星说那句话的时候，全都没了，心绪繁杂，闻夏看到了桌上静静摆着的糕，与旁边的金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