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的，而他也要向前看啊。

如果不是苏锦之足够了解他，可能都无法听他声音里的短短颤音。

苏锦之有想笑，又有心疼，他抬起另一只手，抱住男人的胳膊，把轻轻靠过去，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男人望着他，听到这两个字时眸光微动，不等苏锦之主动他就上牵住了苏锦之的手。

“阿山。”他轻轻喊了一声对男人的亲昵称呼。

结冰之后的海面是很邃的一片蓝，被寒冷冻成一片静寂的海面浮着一层轻薄的雾霭，而冰面底下，是白的雪杈结晶，嵌在冰蓝的大宝石海面里，苏锦之被姜黎山拉着，缓缓走到海面上。

苏锦之从柔的懒人椅上猛地坐起来，朝在屋外站了很久的男人跑去。

或许联政府只是想要给他们正常的生活，怕他们依旧陷那段黑暗的过去中才清除了他们的记忆。

“已经不会了。”苏锦之承认他以前是有些死脑，可是现在银河系之中，除了真正的纯血人类之外，几乎所有的人类都是混血的。

“因为你之前好像敌视混血人类。”一号说，“我们担心你会多想。”

苏锦之的心脏微微缩了一下，笑着答应：“好啊。”

他不记得他们曾经在一起碰、拥抱、亲吻过，在他的里，他们今天才是第一次牵手。

之前他还像个不能碰的黄大姑娘一样忸怩的，结果现在就这么主动，让苏锦之小小地吃了一惊，不过更让他吃惊的还是男人的手。

透明的玻璃门被推开，冷冽的风夹着些细雪就扑到了他的脸上，但是却一也不冷，反而有些凉，苏锦之地了一尤尔伯里上的清鲜空气，带着笑朝不远的男人走去。

他不禁想起他和原来那些抗议变疫苗被解除永.冻监.禁惩罚的人们，他们都被植了新的记忆，有些人依旧不肯接受疫苗，有的人却接受了，最终他们都在银河系的不同角落活着，或是死了。

尤尔加利海和透明屋离得不是很远，十几米的距离就到了，而在这里也真的就像姜黎山在某个世界里和他所说的那样，非常漂亮。

男人的手掌很，像是个温的小火炉，但掌心满是汗，牵着他时还不自在地收，没有控制好力，甚至得苏锦之有痛。

苏锦之试探地走了几步，等适应冰面上的度后就有些想要跑撒野了，男人似乎看了他心中所想，勾了勾角主动松开了手。

这本该是一副令人忍俊不禁的画面，但是苏锦之却完全笑不来，因为他发现，姜黎山正如一号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关于那些世界里的记忆。

但这一切无疑都在表明——男人很张。

抗疫苗已经被研制来数百年了，时间的无法往回倒退，他再纠结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男人长得很，眉冷峻，邃的灰眸像是一块冰雕刻而成，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和“窘迫”这个词挂上钩，但偏偏他汗的小动作被人发现后，苏锦之从他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读了这情绪。

火的境地。

放在以前，苏锦之可能会觉得这一切都是联政府对他们的报复，想要看着曾经猛烈反对过疫苗的人在醒来后接疫苗是怎样一讽刺的画面，可现在再想想，他这样的念未免也太暗了。

的手掌离开，那些遗留在他手心上的汗被风轻轻一刮，就瞬间凉了下去，苏锦之怔愣地朝姜黎山望去，却刚刚看见男人在自己衣角上蹭了蹭手心汗的画面。

“小心，可能会有些。”男人低声叮嘱着他，从至尾都没有松开过他的手。

“尤尔加利湖结冰了，很，我想带你去看看。”姜黎山回答他，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微微的喑哑，还有些几乎发觉不到的轻颤。

“因为我，之前都没拉过你的手。”男人冷着一张脸，却偏偏用有些委屈的语调说这句话。

难怪他那么张。

姜黎山望着苏锦之的睛，最后摊开手掌，有些无奈：“我……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