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沐羽看看玄澈，玄澈无动于衷。玄沐羽再说：“太既然没有选择将你们查办，就是希望你们能由此警戒。起来吧。”

玄澈任凭玄沐羽摇晃，眩一阵阵袭来，睛已经看不到那个人焦躁的脸，只剩下一片黑，耳鸣得厉害，听不到那个人在说什么。心又传来熟悉的痛楚，十九年前的生命每日每夜都在承受这威胁。

“你究竟想要什么？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

看到玄澈甚至连是什么事都不肯说，玄沐羽气急败坏地扳过他的肩膀，怒：“你说啊，究竟是什么事！”

气，对大臣说：“你们起来吧。”

玄沐羽想问又不敢问。其实他也知，问也问不什么了。

玄澈不想这么说，光想已经让人心痛，说来会撕毁他脆弱的心脏。

大臣们不敢起来。

玄澈向来是不熬夜的，甚至极少在夜幕降临后忙碌，对于他这经历过电气化时代的人，在摇晃的昏黄烛光下写字简直难以忍受，而夜明珠——据说因为放质而放光的东西——玄澈更是不碰。玄沐羽不知玄澈不喜在夜晚忙碌的原因，却清楚地记得他这个习惯。如此反常的行为让玄沐羽觉得自己快被疯了。

大臣们这才颤颤巍巍地起。

玄澈应一声，又开始批阅奏章。

连续三天，太都在午膳后回到东，一个人下午都在书房里不知写什么，晚上又了蜡烛到半夜，第二天却很早就上朝或去上书房。任凭太妃如何劝说，太依然我行我素。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两群狗终于不再互咬，弹劾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今天的玄澈似乎有什么心事，看起来特别的沉默，眉宇间总是若有若无地蹙着，一份折会看上很久。中午玄澈陪玄沐羽用过膳，却没有留下聊天下棋，称有事就离去了。

玄沐羽盯着他，着他开。

“他们的一些罪状。”玄澈简单地回答，继续埋首于奏章之中。稍后，玄澈又抬说：“父皇想看的话，儿臣让默言再拿一份给您。”

“父皇，儿臣没有时间了……”

玄澈垂目不答。有些事本可以不用这么急，可现在他必须把时间从每一个隙里压榨来，少一秒都让人可惜。有些事只有他可以，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皇里，没有人可以帮他。或许曾经有一个，那个人不一定明白他在什么，但他会听自己说，会默默地支持，可现在连支持也没有。

玄澈不知自己说的这句话能不能让人听到，他只觉得这句话说完就再没有

“哦。”

玄沐羽终于忍不住拉住玄澈质问。

玄澈说这话就像在问玄沐羽要不要再添一碗饭一样，十分的平静。问题是如此平静地对你说要不要看别人是怎么死的，反而让人觉得怪异。玄沐羽期期艾艾地摇摇，说：“不用了。”

玄沐羽又气又急：“什么事要你用这样的去熬夜！林默言呢？严锦飞呢？他们都在什么？！”

玄澈无奈：“没什么，儿臣只是突然想到一事情要去而已。”

玄澈因为睡眠不足神不济，被猛地一拉前一黑，撞到玄沐羽上，却一下清醒过来。玄澈后退一步，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行礼：“父皇。”

下朝之后，玄沐羽问玄澈：“你给他们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