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了？”

来给他们签字——以前在学校里的打印店自助打印过吧？那个打印的键就行。”

“有隐情，”易钟明轻描淡写地问，“然后呢？”

“都已经开完了，你就不能少批评讽刺，多支持鼓励么？”方泉撇撇嘴，“对了，说到今天的案，总觉得有奇怪呢。”

略显老旧的打印机嘎吱嘎吱地吐印有方泉拼命打下来的开笔录的纸张，在让原被告逐页签名并在最后一页签上日期后，方泉将案卷材料等东西收拾起来，跟着易钟明一起回楼上的办公区。

“离婚的案就一定要闹得你死我活天翻地覆么？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唯恐天下不啊！虽然我资历不如郑法官她们，但这安静的离婚案我也见过不少，今天这个本不算个例。”

“然后……去调查清楚……？”

“恩，八銎九不离十吧……”易钟明扶了扶镜，“这原告应该是

“你是要我们去把原被告的七大姑八大姨左邻右舍同事朋友通通找个遍去清楚他俩离婚的来龙去脉么？这要费多少的时间和力你考虑过吗？虽然没有民二平均一个法官一年四五百件案那么忙，但我们这派法的事情也不少，每天都是开不完的，写不完的判銎决，见不完的当事人，每个案都像你说的这样挖，我们这里脆改名叫第二居委会算了！再说了，你好歹也是科班的人，不告不理的原则你总没忘吧？”

“我还不是想稍微打得快一嘛！”方泉忍不住翻了个白。

“你是蠢吗？叫你把手腕放下又不是让你把手腕贴着桌面！”

“是这样吗？”方泉皱起眉，用空的手挲着自己的下，“除开这一，这个案还是有些古怪：原被告是远亲，打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对彼此的脾气肯定都很熟悉，怎么会在婚后存在格不合的问题呢？而且如果被告说的是真的，原告在被告父亲生日的时候回去小住过几天的话，说明原告和公婆闹得也不是那么僵。这样看来原告说的理由基本就不成立，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和被告离婚呢？这背后恐怕是有隐情吧……”

“怎么会呢？”方泉扭过，“易大銎法官您那说话的方式那么独特，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呢？”

“今天开，觉怎样？”走在楼梯上，易钟明冷不丁地冒来这一句。

“要检查的只是打印机能不能用、纸够不够之类的问题，内容什么的我可一直在后面盯着看呢，如果有问题我早就跟你说了，”易钟明走到方泉的边，将右臂搭在审判台上，嘴角微微上扬，“我怎么说的，你不会都已经忘了吧？”

“没，当然没……”想起自己那不堪回首的民诉分数，方泉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那……就据今天开的情况，你能知原告提离婚的理由吗？”

“怎样？唔……”方泉低下，“……手疼……”

“明明是个离婚的案，从到尾却风平浪静，总觉得怪怪的……”

“今天那个案已经够好了，人又少，他俩说话又不快，就算新手也应该轻轻松松地开下来才对。你那个表现……我觉得我还是不评价比较好。”

“？？？你都不检查一下吗？”